的欽賜繡春劍,將長劍連帶著劍鞘懸在了腰間,柳乘風邁開步子沒有回頭,走出門洞。
蕭敬一直目送著柳乘風消失在他的眼簾,才略帶疲乏的返回宮中,到了司禮監,立即有太監給他斟了茶,蕭敬揮揮手:“雜家乏了。”
司禮監的太監除了那斟茶的全部走了個乾淨,小太監笑呵呵的站在蕭敬一邊,道:“公公,那郭鏞怎麼處置?”
蕭敬喝了口茶,恢復了幾分精神,隨即撿起案牘上的一份奏書看了一會兒,才將奏書拋開,淡淡的道:“犯了錯就該懲戒,去跟中都的姜晨打聲招呼,好好招待。人不能死,可也不能好活,御馬監那邊出了空缺,以陛下的性子,絕不可能交給雜家的人手裡,所以這十二監、八局、四司,唯有御用監掌印太監蔣敏、直殿監掌印太監張茵二人機會最大,這兩個人。各送一份禮去,他們會明白雜家的意思。雜家不要他們聽話,只要他們不要搬弄是非就是了。”
小太監呵呵一笑,道:“奴婢明白。至於這個柳乘風……”
蕭敬手裡抱著茶盞,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人,倒是公私分明,為人機警、心細如髮,做事也果決的很。若是能為雜家所用,雜家也不必操著這病體輾轉難眠了。只是可惜……可惜了……”
“前幾日,他得罪了寧王父子。搜查了寧王父子的車仗,寧王自然不會忍下這口氣,所以寧王只怕就會在這幾天對柳乘風動手,雜家承他柳乘風一個人情。知會下去,東廠那邊不要多事,隔山觀虎鬥罷。”
小太監微微愕然,隨即又是笑:“奴婢知道了,只是以公公之間,這一次柳乘風與寧王能決出勝負來嗎?”…;
蕭敬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按道理,若是寧王久駐京城,好好的佈局謀劃。要除柳乘風如探囊取物,只是可惜,寧王父子現在以遠在千里之外,動手的不過是一群飛鷹走狗。這柳乘風也不是好欺的角色,這勝負,不過是五五之數而已,雜家倒是想看看,這柳乘風能玩出什麼花樣。”
蕭敬又嘆口氣:“好啦,有些事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好好做事要緊,郭鏞在宮裡留著的一些人,趁機都一鍋端了吧,這件事你去辦。一個都不要留。”
蕭敬說完,已是惜字如金。疲倦的仰躺在椅上,闔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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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回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好在各家的門前都懸著照路的燈籠,他疲倦的下了馬,門子已是迎了出來,接了柳乘風的馬,牽著馬繞彎去後門的馬廄餵養草料去了。
柳乘風問另一個門子,道:“今日老太君和小姐去看廟會,可曾回來嗎?”
門子笑呵呵的答道:“兩個時辰前就回了,小姐有些倦了,便去歇了。”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這廟會可熱鬧,你聽他們怎麼說?”
門子道:“倒是說挺有意思的,京師裡不少大宅裡的女眷都去了,不過人太多,只能遠遠的停車在遠處觀看,說是天一道的道尊在講什麼道,不少人聽了都大受裨益。”
柳乘風曬然一笑:“道法?老子他老人家說要清靜無為,怎麼現在他這些門徒,一個個打著他的幌子嫌這天子腳下不熱鬧。”
留了這句話,柳乘風便進了宅子,回到房的時候,發覺溫晨曦已是睡了,燈火冉冉之下,蚊帳中的妻子睡的很恬然,柳乘風呵呵一笑,輕手輕腳的為她掖了杯子,洗漱一番,便也寬衣睡下。
第二日仍去百戶所裡,把王司吏叫來,王司吏顯得有些疲倦,顯然昨夜沒有睡好,過來給柳乘風行了禮,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柳乘風笑道:“怎麼?柳乘風昨夜去哪兒鬼混了?”
王司吏苦笑:“學生是勞碌命,就是想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