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地方官,多少都要仰仗下萬戶侯的鼻息,萬戶侯想弄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左右是死,倒不如尋個輕鬆些的死法。
他咬咬牙,道:“侯爺吩咐,下官明白了,下官自會安排。”
柳乘風見他首肯,立即又笑起來,安慰他道:“放走去做,你的背後,還有本侯爺,靖江王算是什麼東西,別看是個藩王,可是天高皇帝遠,在京師裡,他算是什麼東西,他敢把主意弄到本侯頭上來,本侯讓他見識見識花兒為什麼這般紅。”
花兒為什麼這般紅,王箏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柳乘風的話,他卻是不敢不聽,膽戰心驚的領了柳乘風的命令出去,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送走了王箏,柳乘風舒服的躺在椅上,冷冷一笑,將手裡的卷宗隨意拋在地上,眼眸中,掠過一絲殺機。
若是一年前的柳乘風,或許別人打到頭上來,他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正如所以普通人一樣,逆來順受本就是人的本能。可是現在,柳乘風不再是那擺字攤的書生,這一年多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讓柳乘風煥然一新,柳乘風還是那個柳乘風,可是萬戶侯,卻不再是那個迂腐可笑的書呆子。
藩王又如何,這件事的原委,是那靖江王先招惹來的,既然這靖江王敢來,柳乘風就敢奉陪,且要看看,在這廣西,到底是萬戶侯還是靖江王的天下。
柳乘風這幾日,腦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辦法,此時,他已經走了第一步棋,結果,還要慢慢見分曉。
一旁的耳室,慢悠悠的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王韜。
方才柳乘風與這知府對話,王韜聽的一清二楚,此時知府走了,他才慢悠悠的踱步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真摯的笑容,跟著柳乘風,確實讓他成長了不少,他彎下腰,撿起一張從案牘上掉落下來的宗卷,小心翼翼的吹開了灰塵,隨即細心的整理起來。
一邊忙活,一邊對柳乘風道:“大人當真相信那靖江王會落入圈套?”
柳乘風撇撇嘴,眯著眼躺在椅上沒有動,良久之後才道:“這種藩王,我是見得多了,都是一群蠢不可及的東西,又貪婪又愚蠢,他們既然不識相,那就收拾了他們吧。”
隨後,柳乘風的手搭在了案牘上,不斷的敲打,道:“這些清查出來的賬冊,你好好收攏一下,仔細給我看著,到時候我還有用。”
王韜頜首點頭,道:“大人,學生知道的,一定不會出差錯。”
柳乘風隨即笑了笑,他的笑很奇怪,有時冷,有時又熱情奔放,時而帶著戲謔,可是有時候又顯得很真誠。此時的笑容是真誠的,柳乘風道:“王韜,你確實長大了,等將來我會保舉你,你父親雖然是老吏,可是終究年歲大了,只求安穩,不會有什麼魄力,可是你不同,將來有一天,遲早會有出息的。”
王韜的臉驟然紅了,柳乘風明明比他小几歲,可是這般如長者一樣說出來的話,王韜倒是不覺得有問題,只是柳乘風那一句遲早有出息,卻讓他有點兒興奮,興奮的臉色脹紅。
男兒大丈夫,尤其是王韜這個年紀,多少都會有幾分憧憬,柳乘風的話一向說話算數,他說有出息,這裡頭肯定有更深的意味。
“多虧了大人提攜。”王韜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隨即繼續收拾起賬目來。
柳乘風則是從椅上站起來,眼睛瞥了這堂外的景色,透著紙窗,天空陰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模樣。
柳乘風打了個哈欠,隨即伸伸懶腰,道:“晌午了,去睡一睡,不要叫人叫醒我,只怕到了明天,就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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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號,是我女兒的生日,汗,待會兒把生日的照片上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