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主兒是我呀!”
這時,盛滄望向君不悔,很有禮貌的道:“君兄,在下不自量力,有所悟越,尚請君兄包涵才是--”君不悔強扮笑容,儘量表現得豁達大度:“兄臺客氣了,老爺子家傳絕學,必然不同凡響,稍停過招試鋒,還得兄臺手下留情。”
辛迴天不耐煩的催促著,更自行帶頭,將一行人領到花廳一側的邊院,大馬金刀的往當中站定人嚴然是以正判自居,好一副喧賓奪主的氣焰!
盛南橋似是早已習慣他這位老友的作風,絲毫不以為忤,笑吟吟的立在辛迴天身旁,召光巡梭,也只在等候好戲上場了。
君不悔與盛滄二人是對面峙立,邊緣上挺著盛浪掠陣,在觀戰及應戰的幾個人裡,大概就數他較為緊張,連呼吸都有些急迫的模樣。
這裡邊院,地面是用大塊青石鋪砌,潔淨堅實,卻略嫌滑溜了些,君不悔輕輕以靴底磨試石紋,順應觸感,一邊調息運氣,使自己的情緒完全趨向平靜……對面,盛滄顯然也在進行同樣的過程。
不知打哪兒飄來淡淡的花香,很清雅,很素馨的味道,令人聞著十分舒適,精神上亦就越發爽朗,竟不覺殺伐之前的那種窒迫壓力。
盛滄大約事先已有了代替老父出陣的打算,業經準備周齊--他掀袍撩擺,但聞一聲清脆的機簧彈響,銀光閃處,手上已多出一把刀,一把形式尋常,質地卻絕對不尋常的“鬼頭刀”!
君不侮注視著盛滄手中的鬼頭刀,刀身在雪亮中透著波波流燦的淡紫,而鋒口削利,隱約中似見寒氣森森,不用說,這又是一把好刀,殺人不沾血的好刀!
盛滄執刀當胸,左手平搭右手虎口,這是把式見禮的動作;君不悔微微抬腕,“掙”聲輕吟中,“傲爺刀”已映入人眼,青藍色的光華靜靜炫映,宛如秋水一汛!
站在那邊的盛甫橋雙目倏亮,大讚一聲:“果是好刀!”
辛迴天卻陰沉沉的道:
“刀是好刀,卻得看執刀之人會不會用才算數!”
與君不悔相峙著的盛滄唇角輕輕抽搐了幾下,徐緩的道:“君兄,刀稱傲爺?”
君不悔穩重的道:
“不錯,傲爺是刀。”
盛滄深深吸了口氣,端容一笑:
“得罪了--”
“了”字迸自他的嘴唇,只是一個低微的餘音,鬼頭刀已在一閃之下到達君不悔頭頂,這眼看紮實實的一刀,卻在來到近前時突幻九道光束,分向君不悔身上九個不同的部位刺來。
君不悔沒有移動,他早已判明這堂皇的一刀不會只似它表面的,形象這般單純,傲爺刀在他手中顫跳,一度扇形的光弧散出,當光弧尚在凝驟,人已一個暴旋斜轉三步,刀鋒暴飛,一大蓬星芒流雨反罩敵人,而空氣嘶嘯,彷彿也被刃口割為片片!
盛滄的反應亦是又疾又快,他揮臂弓身,雙腳點蹴彈躍,隨著君不悔的攻勢回騰翻滾,鬼頭刀倒挑正劈,由各個奇異的角度劈打俱上,只聞金鐵交擊之聲不絕,冷焰火花四濺,兩個人忽進忽退,倏起倏落,瞬息間已過了九招二十七式!
這時,辛迴天壓低著嗓門向盛南橋道:
“大哥,你看滄兒的造詣比諸這君不悔如何?”
雙目專注著場中鬥況,盛南橋諱莫如深的道:“滄兒尚得一個‘穩’字,君不悔卻深諸一個‘狠’字,這會兒還不敢說孰強孰弱,待到要下斷論,恐怕尚須再過幾招--”辛迴天冷冷一笑:“凡事能穩就好,再狠,也狠不過泰山不動!”
盛南橋搖頭不語,場中的盛滄卻碎然一躍拔空,長嘯訪如猿映,人在空中急速往下回滾,他的身影便立時被刀光吞沒,形成一個進射著冷電精芒的光球,有若一顆隕星般直瀉而下!
辛迴天摹地喝一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