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盯在盛老夫人臉上,不敢稍稍移動:“反過來說,大娘,姓君的如果並沒有這樣的意圖,就不能冤屈了人家,也正好藉此化干戈為玉帛,雙方鳴金收兵,求個吉祥和氣,皆大歡喜!”
盛老夫人笑道:
“乖小麗,你出的主意真叫好,我這就來問問明白就因為方若麗臨時插進這麼幾句話。使得整個形勢大變,氣氛也立趨緩和,從盛南橋以次,盛滄還能保持從容,辛迴天與盛浪不禁臉都綠了,連盛甫橋亦深深皺起了眉頭,意含責怪的瞪著方若麗。
盛老夫人回走幾步,尚及發話,盛浪已往他老孃面前一站,卻怒衝衝的朝著方若麗喝叫:“小麗,你算怎麼回事?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怎的?姓君的與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幫著他說話?胳膊時子往外拗也不是這麼拗法!”
方若麗不氣不惱,只陪著笑,婉婉柔柔的道:“盛二哥,你千萬別誤會,我這樣做,全是為了大家好,這個人如若有心逞兇,等他親口表明,我們殺之無憾,今後誰也不能說長論短,給我們按帽子,萬一他沒有這種心思,就犯不上大起干戈,亦可避免雙方可能的傷亡,兩全其美的事,又為什麼不做呢?”
盛浪怒火暴升,粗厲的咆哮:
“根本不用多此一舉,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們的判斷決不會錯,只有殲殺姓君的才是唯一自保之途,其他全叫扯淡!”
這一喧鬧,把個盛老夫人惹毛了,她面孔一沉,嗓門都變了調:“小畜牲,你紅口白牙在吐些什麼渾話?為娘要分個清白,問明底蘊,把事情曲直作個論斷,一則不讓你們父子背上以眾欺寡,血手逞兇的罵名,二則說不定可以消彌爭瑞,止息殺伐,這一番苦心,難道你叫做扯淡?辛而是小麗提醒了我,才使我想到這步棋不能不走,光憑一面之詞下定論,確然難算公允,小麗的話很有道理,你衝著人家叫囂什麼?簡直毫無教養,莫名其妙!”
盛浪黑臉泛赤,猶自爭辯:
“娘,這怎麼能怪我?原本定規好的做法,小麗卻插進來瞎攪合,口氣偏又向著外人,這不是窩裡反麼?她--”盛老夫人連老公的帳都不買,兒子則更不在話下,她猛一把推開了盛浪,發起主母的雌威來:“住口,給我滾到一邊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我老太婆不啞不瞎,更不是白痴,怎麼一碼事我自己辨得出,你這畜牲再要多嘴,我便家法侍候,到時別怨為孃的不給你留臉面!”
於是,盛滄暗扯了乃弟的衣角,拋了個眼色,盛浪這才悻悻退下,一邊嘴皮翁動,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事到如今,連盛南橋都不能再加攔阻,辛迴天就益發沒有轍了,他深知自己這位大嫂外和內剛的脾氣,不動無名便罷,一朝真個起了性子,什麼麻煩都敢擔當,而且沒有了斷決不甘休;盛南橋表面是一家之主,威嚴十足,遇到節骨眼上的事,卻也不得不聽他老婆幾分,盛南橋皆是如此,他做兄弟的還有什麼皮調?
傲爺刀……第二十七章:持其理毋暴其氣
第二十七章:持其理毋暴其氣
盛老夫人走前幾步,清了清嗓子,豐腴的一張滿月臉上卻是毫無笑容:她上下端詳過君不悔,口氣帶著幾分僵硬:“你說,你是叫君什麼來著?”
君不悔微微躬身,不亢不卑的道:
“在下君不悔。”
盛老夫人“嗯”了一聲,吊起雙眼道:
“方才,你也聽到我們家的人說的話啦,說是你打譜乘著拔旗奪魁餘威,把心一橫,要對我們盛家人來個趕盡殺絕,雞犬不留?”
君不悔神情異常端肅的道:
“上有天,下有地,老夫人,我君不悔可以對著天地發誓,若是我有一星半點這樣的惡念,便叫雷電殛之,神人誅之,這種莫名其妙的企圖,我連想也沒想過!”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