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次,你就兩天攢一次貨帶來給我吧?”
急雲關心問道:“學徒是怎麼回事?”
滿倉撇撇嘴道:“家裡人說讓我去鎮裡當學徒幾年,將來也有門手藝。”
急雲哦了一聲,滿倉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道:“我不在你會無聊吧?”
急雲老實道:“不會啊我很多事的,你家人是為了你好,你好好學。”
滿倉憋了口氣,有些鬱悶,又說:“其實這裡去鎮上也很近的,萬一你要是逮著了大傢伙,就去鎮上福滿多油店找我吧?”
急雲嗯了一聲,拿起放滿草和野菜的筐背了起來,裡頭還有一窩的山雞蛋,家裡人應該會高興,滿倉看著她揹著竹筐長手長腳地走了回去,她身量真高,有些瘦,烏黑的頭髮簡單地紮成一束,一朵花都沒插,褲子短了些,露出了腳踝,好像比自己還高了點,滿倉忽然憋了口氣,決定今晚要多跑兩圈,多吃兩碗飯,非要長高些不可。
兔子山雞果然價格高一些,一斤能賺個十文,一次賺了六十多文回來,急雲照舊塞給了滿倉十文的辛苦錢,滿倉卻是給她帶來了一把小小的弓箭,想是富貴人家的孩子練習用的弓,已經有些舊,似乎用了一段時間,急雲很是好奇他去哪裡弄來的,滿倉說道:“是一家上京的武官的家眷,住在油店附近,他家的孩子和我們差不多大,閒了下來在後院對著樹射箭,後來那絃斷了,他就扔了,我悄悄拾了回來,找鋪子重新拉了根弦,挺好的,你看,還能用的,就是箭很貴,我只買了十支……”他臉上有著不好意思,若是從前,這樣好玩的東西他肯定留著自己玩,如今他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送給阿瓦妹子,她一定喜歡。
急雲一笑,收下了,也悄悄給了他幾隻煮熟的山雞蛋,滿倉摸著那熱乎乎的應該是直接在山裡用柴火烘熟的蛋,心裡忽然高興極了。急雲問他:“你在鎮上習慣不?”
滿倉撇了撇嘴:“他們都看不起我咧,說我啥都不懂,又窮又土。”
急雲撫摸著那把小弓箭,一邊說:“別人看不起有什麼關係,自己不要看不起自己就好,一個人強大不強大,只看自己,別人的眼光不重要。”
滿倉眼睛發亮,急雲卻是揮舞了一下那把小弓,說:“我先走了。”邊說便快步走了回去,卻是將那小弓悄悄藏入了豬草裡頭,回去以後找了個機會先放到柴房的樑上,每天出去砍豬草才帶上。
急雲從來沒用過這冷兵器,在她記憶力,弓箭這種東西只有奧運會上作為運動會專案出現了,訓練的時候,她曾經學習過機械弩的使用,快穩準,又小巧,然而也並不作為主要工具,畢竟鐳射刀和槍械更實在。
然而她用了幾日後,便愛上了這東西,果然有用,只是得練習後才能體會到竅門。
她自己劈了竹子削成了竹箭,也挺好使的,山雞和兔子的捕獲率忽然成倍增加了,只是開始不熟練,死的比較多,天氣又已經漸熱,入了夏,放不了,急雲便帶回家說是在山裡拾到的,家裡倒是十分高興,只以為是哪裡打獵的遺漏的,興高采烈的打了牙祭,急雲少不得也弄了只兔子給那私塾的老先生。
過了幾日,她瞄上了一頭山豬,她已經在山裡見過它好幾次了,粗壯的身軀,有著長長的獠牙,若是殺了它,應該能有些錢,然後自己也就不必再狩獵了,曾經殺過不少人的她,居然對殺動物有些陰影,她把這歸結為似乎身體變小了,心理也有些變小的關係。
因為每天只有早晨能進山,時間不足,觀察了幾次後,她在那山豬出沒的地方放了些死兔子、山雞,她很有耐心,比這更難的任務都執行過,如今又有了挑戰,她十分期待。果然,第二天她去的時候,那誘餌都不在了,如是幾天後,她在放食物的地方,挖了個深深的陷阱。
第二天一大早,她進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