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子是兩人結婚的時候,兩家老人各出一半的錢買的,要是真的離婚,可人要把一般的產權歸還給黎慶民。可人是不願意搬走的,想必她會千方百計借錢也要把這房子頂了下來。
可人的兒子叫黎晨曦,ru名小曦曦,而楊如海經常叫他笑嘻嘻,他也一本正經地應她,笑嘻嘻今年四歲,九月升中班,換言之,現在還混小班。可人經常倒班,黎慶民的小公司也忙,所以僱了一個外地保姆,雖說是外地保姆,但是可人對她十分放心,因為她在笑嘻嘻半歲戒奶開始便一直由她照顧,她把笑嘻嘻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一般看待。不過這兩日她回了鄉下,所以由可人親自帶孩子。
現在才早上十一點左右,笑嘻嘻要晚上五點才放學,所以這段時間,楊如海不想讓可人一個人待著,她破天荒地打電話到醫院請假,這對她而言真的是大新聞,因為她投醫這麼多年,未曾請過一次假。
可人開啟門,兩人進了屋,頓時驚呆了,屋子亂七八糟,一片混亂,櫃子抽屜被翻了個遍,兩人第一感覺就是遭賊了。
楊如海連忙撥打電話報警,可人掩面坐在凌亂的沙發上,雙肩開始抖動。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最近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和她過不去似的,先是發現老公有外遇,撕破臉後他乾脆直接離婚,然後是梁婉如跳樓,她跌下樓梯,然後家裡遭賊,她覺得所有的不幸都堆到了一起,像是逼著她活不下去似的。
壓抑已久的眼淚,終於像崩堤的洪水,無可抑制地狂跌而出。楊如海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讓她哭一場也好,有些悲傷屈在心裡,更不好。
過了約莫十分鐘,便見一名便衣女警帶著兩名軍裝走進來。
便衣女警長髮綰成一個髮髻,乾淨利落,眸子像黑暗天際的寒星,閃閃生輝。她面容不施脂粉,天生麗質,穿著一條牛仔褲搭配深色T,她徑直走向楊如海問道:“怎麼回事?”
楊如海站起身道:“應該是入室盜竊!”
女警問道:“有無盤點過不見了什麼?”
可人抬起頭看著女警,一張可憐兮兮的臉上還掛著淚滴,她的脆弱來不及收起,就這麼暴露在人前,她吸吸鼻子搖搖頭,“沒有!”
女警和氣地說:“你先去看看不見了什麼東西!”
楊如海陪同可人進房間,可人看到保險櫃被開啟,裡面的首飾基本都不見了,抽屜被翻開丟落地上,所有的財物丟失。
可人垂頭喪氣地站在女警面前道:“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
“放心吧,我們的兄弟在做事了。”女警指著兩名在掃指紋的警察道。
可人的眼睛紅腫,走路也不方便,還要楊如海攙扶著,女警便讓她坐下問道:“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已經在痊癒中了!”可人咬咬牙,裝作雲淡風輕地說。
女警點點頭,“會痊癒的!”
女警又抬抬頭看著楊如海問道:“小如,你今天休班嗎?”
楊如海搖搖頭,“請假!”
女警有些訝異,“請假?你也會請假?真是奇聞啊!”
可人問道:“你們認識?”
楊如海這才想起,笑道:“忘記給你們介紹了,可人,這位算是我母親的朋友,叫路陽,路陽,她是我的同事,叫可人!”
路陽微笑道:“可人?這天下叫可人的人還真多啊!”
“哦?”可人不明白地問。
楊如海笑著道:“路陽以前有一位姐妹也叫可人。”
可人哦了一聲,“原來如此,路警官。請坐!”她拖著受傷的腳想去倒水,但是現場混亂不已,她一腳踩在一個啤酒蓋上,身子上前一滑,眼看就要跌倒了,而站在她三米遠的路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伸手輕輕一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