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比賽的同志一起,在軍部招待所封閉培訓了一個月。
方可馨參加命題演講的稿子,經過軍裡幾個筆桿子的輾轉修改,可仍不合領導和同志們的意。眼看去北京的日子就要到了,最後,宋鋼熬了一個通宵,才把那篇稿子弄得讓大家都滿意了。
臨去北京的前一天,宋鋼打電話讓方可馨到辦公室來一趟,說是要與她談一下演講稿的事情。因為演講稿終於透過了,方可馨本來繃著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她放下電話,拔腿就往宣傳科跑。前幾天,她還真是擔心自己會空歡喜一場呢。踏著輕快的步履,她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宣傳科。可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她只好在宋鋼的辦公桌前坐下來。
桌子上擺著通訊員剛送來的當天報紙,方可罄順手就拿了起來。開啟報紙一看,裡面還有幾封信;就把信往桌子上放。目光無意間卻在一封信的信封上停住了。她左右端詳了半天,肯定這個筆跡就是護校自己那個上鋪盧芳的。早就聽說,盧芳正在追求一個什麼人,難道就是宋鋼。這下可逮住盧芳的把柄了,一想到有機會掀盧芳的底,她就獨自樂呵呵地低頭笑起來。
你一個人在這笑什麼呀?宋鋼正好走進來。
方可馨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不上不下地僵在那,看著有些狼狽。我沒笑什麼,就是看到老同學的筆跡,心裡有點快活。嘿嘿!
宋鋼一看盧芳的信,馬上就明白了。我和她只是朋友。他解釋說。
嘿嘿,不用解釋,我又沒說什麼。
宋鋼接著方可馨的話就問道,你呢?有男朋友嗎?
方可馨本來心裡陽光明媚的,聽宋鋼這麼一說,頓時陰雲密佈。
她想起林放,真不知應該怎麼說。說沒有吧,那不是誤導宋鋼嗎?說有吧,她只要一想起林放那天把她丟在火車站揚長而去的情景,就想撞牆。要是眼前有汽車,她或許會一頭鑽車軲轆底下去。總之,太可氣了。
她吞吞吐吐地,有過,可生活道路不一樣。
宋鋼立即說道,就是嘛。他那意思無非是說,他與盧芳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能走到一起嗎?
探到了方可馨的底,宋鋼心裡開心起來,只要她沒有朋友,一切都好說。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演講稿你覺得怎麼樣,講起來還順口嗎?
還好,你辛苦了。
我這也是應該的,這是我們宣傳科的事嘛。希望你一定爭取拿個獎回來。
如果我得獎了,你們怎麼獎勵我。
你想怎麼樣?
我們定個君子協定吧,如果我進了前三名,你們設法讓我去讀書。
你有把握嗎?
方可馨從小就就是學校故事組的,對自己幹這件事,還是蠻有把握的。
前三名肯定沒問題。
那好,就這麼一言為定。這次演講比賽是宋鋼上任後接受的第一個任務,他迫切需要成功。所以,得先給方可馨一個定心丸吃。
因為準備充分,最後,方可馨他們這個演講團取得了喜人的成績。她拿了命題演講一等獎,即興演講拿了個二等獎,辯論演講拿了三等獎。
宋鋼親自到火車站去迎接了凱旋的方可馨他們。併為他們爭取到了一次,軍政治部主任親自接見的機會。
那天宋鋼帶著方可馨他們三個,去了主任的辦公室。臨去之前,宋鋼緊張地上下打量了方可馨他們三個,看他們是否穿戴整齊。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讓方可馨心裡特別不以為然;這人活得壓抑不壓抑呀;不就是見見領導嗎。她特別不喜歡那些壓抑自己###情的人。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種壓抑著的特別難受的滋味。而壓抑自己,也正是她這個階段,人###中最大的弱點。如果身邊有人跟她一樣,那就如同在她面前放了一明亮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