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沒命當蘇少夫人。”咬牙切齒地瞪視悠閒自在的人。
“至少現在我還活著。”雲淡風輕的口氣。
“你……”孟紫薇說不出話來,為什麼她不被激怒,反而是自己被氣得哇哇大叫?
“掌櫃,我們是來用飯的。”目光投向呆愣的年輕掌櫃。
“噢,少夫人,我馬上吩咐。”被人推醒的掌櫃一臉菜色,天哪,他居然在大少爺與少夫人面前對一個女人發呆,完了完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嘆氣聲。
“也不是頂美啊。”雀兒理所當然地開口,“如果姑爺換成女裝一定比她美。”
唐沁兒揚眉淺笑,“雖然不恰當,卻是事實。”這是丈夫的致命傷啊,要是不踩上一腳,心有不甘哪。
“沁兒——”他惱怒地低吼。
“就是啊。”燕兒火上澆油。
眾護衛全部轉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
愉悅的朗笑聲傳來。
“唐小妹,數年不見,幾時拐到一個美人當丈夫的?”戲謔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那是一個俊朗的文士,年約三十上下,一雙含笑的眸子定在悠然自得的人身上。
蘇浩風臉上的黑線增加,他是男人,為什麼一定要用“美麗”來形容他?
唐沁兒轉著手中的瓷杯,淡淡地道:“我沒有不良嗜好,或者是兄臺有。”自己打趣不要緊,外人可就有待商榷了。
“姓孟的,”雀兒開口罵道,“你有完沒完,我們小姐沒工夫陪你煨招,想找死,自己拿把刀還快些。”
孟梓天摸摸鼻子,不太認真地道:“小雀兒,不知在下幾時得罪了你,為什麼每次瞧見我都火冒三丈?”
“你還敢說?”雀兒跳腳。
孟梓天好笑地睨她一眼,“我為什麼不敢說?”
“你……”有口難言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
唐沁兒嫣然一笑,玩味地看著兩人,恍如自語般地道:“不知是誰不顧男女之別非要救一名可憐的落難丫頭,而且揚言會名媒正娶她,結果卻一連數年連個人影都睢不見。”
蘇浩風劍眉輕揚,興味地看過去。
“小姐……”雀兒跺腳。
燕兒莞爾,了悟地道:“雀兒姐,原來他就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啊。”
孟梓天搔搔頭,“唐小妹,你非得這樣明講嗎?我是有事才耽擱了。”女人就是愛記恨。
看著孟梓天的神情,蘇浩風心中陡然明白一個事實,愛上女人的男人都會變得呆傻,尤其在自己的愛人面前。
“而雀兒以為你後悔了。”而且一直“慫恿”她去幹掉一位姓孟的男子。
“我敢嗎?”小聲地嘀咕。
“什麼?”唐沁兒挑眉,似笑非笑地掃他一眼。
孟梓天不情不願地道:“我要是悔婚,你唐小妹會放過我嗎?”在他自十數年前被某個唐姓的小姑娘一腳踹斷兩根肋骨後,今生便立誓絕不再自找沒趣,試想當年她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輕易地打敗他,十數年後那豈不是更是小菜一碟?
“不會,天涯海角都會找你的。”唐沁兒微笑。
“找我敘舊啊。”他笑。
蘇浩風無言地搖頭,依沁兒與兩名丫環的交情,找他敘舊?殺他倒極有可能。
“送你見閻王。”唇角的笑依然,但冷意已入骨。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他不由自主地搓搓手臂,冷顫都冒出來了,唐家姑娘就是這點不可愛,老愛威脅人,而且他偏偏就是怕死了她的威脅。
“聘禮帶來了嗎?”話鋒一轉。
“聘禮?”他挑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沒有聘禮,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