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都在她這裡。”這也是他最無法釋懷的地方,真想現在就把沈藍櫻叫起來,把這件事弄清楚。她若是怨他的話,打他罵他都可以,可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司空琰抬起頭,對江毓璇道,“這解藥需要十天服用一次,能不能拜託你記一下日子,如果我不在的時候,按時提醒她服解藥。”
江毓璇點了點頭。
“多謝了。這藥發作的時候,會一次比一次嚴重,毒發第三次的話,基本就救不回來了。”頓了頓,聲音暗啞幾分,“她已經毒發過兩次了。”
江毓璇皺眉道,“今天是一次,那還有一次呢?”
還有一次,便是在雲州,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他下了毒。
那時候他如同主宰者一樣出現在她面前,淡漠的看著她痛苦的掙扎,可現在回憶起來,卻每每覺得如同噩夢般恐怖。
司空琰苦笑,乾澀的說道,“是我傷害了她。”
現在江毓璇無比確認司空琰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站起身來,道,“你看著她吧,我先出去。”
江毓璇走後,屋裡只剩下兩人。
司空琰緩緩**沈藍櫻蒼白的面龐,像是說給自她聽,又像是在自語,“我說過只愛你一個人,你怎麼就是不信我呢。是不是我還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信我。”說著,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吻著,輕輕擦過她冰涼的唇瓣,“還說每天寫信給我,結果我一個字都沒等到……你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覺得我會愛上別人。”
他就這樣抱著沈藍櫻,坐了將近一個時辰,除了中間喂她喝過一次水,就一直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屋外傳來下屬的聲音,“大人!城西的急件!”
司空琰煩躁的皺起眉來,越來越想讓江旭自生自滅去。
輕柔的將沈藍櫻放回床上,司空琰才走到屋外,從下屬手中接過信函。
城東出現了外族的軍隊。五皇子那邊的將領問他該如何動作。
司空琰皺起眉來,對下屬道,“你先去備馬,我隨後就到。還有,通知江旭。”
他回到屋裡給沈藍櫻留了字條,就放在沈藍櫻手底下,只要她醒來就能摸到。臨行前最後在沈藍櫻額頭上輕吻,輕聲道,“丫頭,我馬上就回來。”
司空琰離開漣安宮的寢殿,還沒走出漣安宮,就碰上了迎面走來的青芷。
青芷還是像她過去那樣,一副活力四射的樣子,“嗨,聽說你從淮海回來,我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司空琰看著不請自來的青芷,忽然意識到什麼,“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小櫻說過什麼。”
青芷托腮想了想,“商量八公主嫁衣上面的圖案?這算不算?”
青芷只有在扯謊的時候,才會把話講的如此自然。司空琰深知這一點,神色變得危險起來。
青芷看著師兄神色變化,就知道瞞不過,悠悠的嘆了口氣,“好吧,還說過你和昭盈公主的事。我們都覺得很奇怪,你過去明明是喜歡昭盈公主的,怎麼沈藍櫻一出現,你就立馬拋棄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了。”
司空琰的神色變得凌厲起來,“誰告訴你我喜歡江毓婉了?”
青芷誇張的看著他,“這還用告訴?全天下都知道的好不好?”
司空琰忽然抽出劍來,指著面前的青芷,語氣冷的讓人如墜寒淵,“是你告訴沈藍櫻,江毓婉懷孕了?”
青芷並不回答司空琰的話,淡定的推開面前的劍尖,“別動粗嘛師兄,雖然外界傳言你是最厲害的,但你未必能夠殺了我。”
司空琰看了她數秒,才收劍入鞘,冷聲道,“我不管你之前跟她說了什麼。不要再動歪心思。”
“我根本就沒動過好不好!真是的,不跟你說了。”說著,青芷對司空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