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根本不需要設太重的防禦,龜茲的目標並不在西邊。“不論發生什麼,一定不要讓士兵出城。只可守,不可攻。”
兩位將領離去叫人,剩下的其中一人說道,“先生,最後那位將領還不知道會有敵軍,咱們要不要通知他?”
司空琰搖頭道,“不必,他那關口被不被攻破都無所謂。只一點你們要小心,下面的兄弟回來之後,務必輕點人數。”
三人齊聲應是。有了司空琰一次料敵制勝,他們已經對這個文人充滿崇拜。搞不明白一個司空家的人,為什麼這麼熟悉兵法。
看出他們心中所想,司空琰心中不免苦笑,當初他沒這麼懂軍事的,只是為了輔佐五皇子,不得不去了解,而他真正開始細緻研究這些,是從屬下口中得知,小櫻在南境擺了很高明的陣法。
於是他竟然真的開始看這些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非常在乎她,只是怕自己給不了她最好的未來,才對自己心中的情感一度漠視。
司空琰嘆息一聲,如果他和小櫻可以重來一次,他一定一開始就把她牢牢縛在身邊,她的人還有她的心,他都要得到。哪至於像現在,他想到她身邊照顧她,都忙的脫不開身。
司空琰下了城樓,問樓下的屬下,“五皇子還有多久能到這裡?”
“還沒有訊息。”
司空琰正皺眉,遠處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江旭來的正好。
司空琰翻身上馬,對氣喘吁吁的江旭問道,“北境的訊息你收到沒有?”
江旭喘著粗氣,“收到了,但還沒來得及看。”
講真的,要不是對方是未來的皇上,司空琰都想動手打人了。趕路速度慢的可以,連到手上的訊息都不看。“走,去洛星殤那裡。”
此時此刻,冷宮之中。
“龜茲王也很賞識先生的才幹,古聖人尚懂得良禽擇木而棲……”
司寇清泠已經利用語言技巧逼迫李貴妃說出一切東西,不光得到了比沈藍櫻描述的更詳細的驚悚內幕,還被這下九流的女人遊說著叛國。
司寇清泠冷笑著,站起身來,對門外道,“程源將軍,拜託你了。”
說完,和走進的程源點頭示意,然後離開了氣息陰森的冷宮。
李貴妃看到身披金甲的武將,就覺得事情不妙,她被囚於冷宮,還以為程源只是當初的御林軍小頭目,不知道他已經成為御林軍的統領,皇上的御前侍衛。
程源面如冰霜,從腰間抽出佩劍,走向一臉驚詫的李貴妃,不,準確的說,早已不是什麼貴妃。
“皇上有令,持此劍者,可先斬後奏。”
話畢,手起……
司寇清泠知道李貴妃死後,二皇子就被逼上了絕路,一定會狗急跳牆的逼宮。但她這舉動並不算打草驚蛇,因為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龜茲的軍隊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抵達京城。
從李貴妃口中,司寇清泠得知,北境軍隊中有陵海和龜茲的奸細,而在北境眾多將領回京覆命的時候,奸細們已經設下了圈套,只等眾將回北境之後往坑裡跳。
若是洛家兄妹在,憑藉對北境的熟悉,說不定還能破解他們的計謀,但是回到北境的只有東方離。他向來只專注帶兵,並不瞭解眾多小頭目的品性。
司寇清泠出了皇宮,命車伕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洛星殤的住處。
撩起車簾,回望東方那抹魚肚白,司寇清泠知道,其實一切根本是來不及的,那些恐怖的事情,是早已發生過的。
此時此刻,東方離的宅子。
卡啦一聲脆響。洛星殤手中的杯子被她生生捏碎,另一手中的戰報緩緩從手中滑落,飄到地上。
一滴清淚重重的打在紙張上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