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上位的可能。”這是木尚剛剛見到司空琰時,心裡是這樣想法。而且他心裡認為,司空琰主動來找他的原因就是這個。
而跟司空琰交流了幾天之後,他的看法徹底變了。
先前他只認為司空琰“京城第一才子”的名號是炒作出來的,多半是因為他容貌俊美,又非常年輕,才被世俗之人強加了這麼一個名號。
但現在木尚卻覺得,世人對司空琰能力的認識,還遠遠不夠。
司空琰如果沒有他這個盟友,照樣可以輔佐江旭繼位,但如果他得不到司空琰的幫助,等待他的,就只有被木襄壓制一輩子的命運。
這不像是結盟,更像是君主對臣下的恩賜。
而他除了做好他的臣子,沒有其它的選擇餘地。
約莫兩三個小時過去了。話題已經由什麼人上位,變成了軍事和政治。沈藍櫻並非不懂軍事和政治,但實在是談話中出現的陌生人名和地名太過頻繁,導致她完全聽不懂。就算偶爾聽得懂一兩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靜靜地坐在那裡,時不時按照司空琰的指示接話。
王樂雨已經給三人上過四次茶水,兩次點心。兩位領導人的會晤絲毫沒有結束的跡象。
無聊的往向窗外,日光溫暖柔和,樹木植被鬱鬱蔥蔥,鳥語花香,清風習習,甚至隱約可以聽到孩童嬉笑玩鬧的聲音。
她正欣賞著窗外的景象,下一瞬,就被木尚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大跳。“司空先生,你是說木府存在的內奸,是和嶺將軍!?這,這怎麼可能。”在這個話題上鋪墊了好一會,司空琰終於成功的讓木尚激動的跳了起來。
沈藍櫻面無表情的把頭轉回會談中心,果然,屋裡的世界比屋外要真實的多。
司空琰微微一笑,“木尚少爺,不管你相不相信,和嶺將軍的嫌疑都是最大的。磬河一戰就是最好的證明,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和嶺將軍手中的軍糧整整拖延了兩個月。土司大人先前明明已經佔盡優勢,木府大軍也深入吐蕃百餘里地,為何隨後又撤回雍朝。對外雖然宣稱木府願意以仁義固國,但木尚少爺你應該很清楚。木府退兵的真實原因無非是軍隊戰線拉的太遠遠,糧餉補給跟不上軍隊的需求。”
聽著司空琰的分析,木尚漸漸冷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木府有內奸,這點木尚和木襄都有過猜測,可沒人知道內奸到底是誰,諾大的麗江又有哪些潛在的勢力威脅著麗江的統治。
司空琰見到木尚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算是基本建立了友誼,司空琰開始向他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沈藍櫻端起茶盞,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喝了一口,實際上她連和嶺是誰都不知道。
“那司空先生的意思是,內奸其實是吐蕃人?”木尚想了好一會,回憶起和嶺的所做所為,覺得司空琰所說不無道理,可和嶺在木府已經待了十餘年,他實在想不出來和嶺的動機。
“那倒未必。”司空琰搖了搖頭,循循善誘的道,“或許他只是眾多想要動搖木府統治的勢力之一。此舉只是要削弱木府也說不定。木尚少爺,你現在需要注意的不是那內奸出自什麼勢力,而是他未來將會是誰的人。”
木尚一愣,不是很理解司空琰的意思,“還請先生明示。”
還未等司空琰說話,沈藍櫻已經接到了司空琰的暗示,拉長了語調,學著司空琰的樣子不疾不徐的解釋道:“這個非常簡單啊,現在你根本不知道內奸出在什麼地方,如果木襄搶先一步知道了內奸是誰,我猜他不會如實稟告土司大人。而是會嫁禍給你,既立了大功,又除掉了大敵,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木尚眉頭緊鎖,徹底陷入了沉思,沈藍櫻這一席話,讓他在不怎麼寒冷的秋季出了一身冷汗,畢竟這種手法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這種手法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