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順著我的意思假扮成了京城來的貴公子哥。敏敏領著我們一邊走著,一邊極其感興趣地問十四問題,什麼怕不怕呀?吃苦了嗎?你們什麼時候要好的?十四哄敏敏這個十四五歲小姑娘還不是小意思,謊編得毫無破綻,臉面上一副對我一往情深的樣子。敏敏滿臉的驚歎感動。一路碰到計程車兵都趕著給敏敏請安,誰會懷疑這個大大方方走在他們尊貴公主旁邊的蒙古人呢?
我走到岔路口,看著敏敏道:“我不和你們過去了,免得被人看到引人注意。”敏敏笑笑地說:“放心回吧!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的。”我和十四兩人眼神複雜地對視了一眼,我轉身匆匆離去。
外面雖鬧得天翻地覆,可我們的營地卻很是安靜,想必太子雖有了疑心,卻也不敢在未有確鑿證據前驚動康熙。十四算是先擱下了,可想著八阿哥,心裡卻更是急,只想快快地跑去看一看,可為了不引人注意,還得壓著步伐,不緊不慢地走著。臉色也得如常。
只覺得這路怎麼就那麼長呢?臉上已經快撐不住了,可仍然未到!
看到八阿哥的帳篷前一切如常,門口寶柱和順水守著,臉色倒是平靜,看不出什麼。我站了一會,深吸了口氣,微笑著上前,他們卻擋在了我身前,一面請安,一面說:“爺正在洗漱!不方便見客!”
我微微笑著,正想讓他們叫李福出來答話,李福卻已經出來了,說:“姑娘請進!”寶柱和旁邊的順水眼含疑惑對視一眼,忙讓開了路。
進去後,幷未見到八阿哥。我估摸他應該躺在屏風後的軟榻上,緊走了兩步,忽又覺得不妥,忙站定,躊躇著不知該不該過去。
八阿哥道:“進來吧!”我這才轉到屏風後。他果然側躺在榻上,上半身幷未穿衣服,想必是因為我來,身上搭著一條薄毯。可膀子胳膊卻還是裸露的。
我幷不是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以前讀書時,天氣熱時,男生經常光膀子亂晃。電視、海灘上那就更不用說了。可自打到了古代卻真是從未見過。再加上是他,臉一下子有些燙,忙轉開了視線。可心裡又擔心他的傷,只得又移回了視線。覺得臉火辣辣的。
他低低笑了幾聲,說:“過來!”我沒有動,只是盯著他左胳膊上殷紅的一片。心中一疼一疼地,眼中不禁已有些泛酸。李福走來,跪在榻前,說道:“爺!奴才要上藥了!”八阿哥沒有看他,只是仔細端詳著我,隨意點點頭。
李福拿走裹著的軟布,一面用棉布吸著血水,一面往傷口上撒藥粉,我不禁上前兩步,仔細看去。還好,傷口不算深,只是血仍然不停地在流,撒上去的藥粉竟好象沒有任何作用。忍不住皺眉頭問道:“這是什麼爛藥?怎麼一點也不管用?”
李福一面手下不停,一面回道:“這已經是上好的創傷藥了!是九爺花了重金從雲南買來,這次特地帶來備用的。”八阿哥笑說:“再好的藥也要時間才能生效!”我皺眉頭看著,想著落後的醫療!早知道要回古代,我應該去學醫,現在也不至於只能幹看著。腦中念頭正在胡轉,忽然一驚,特地帶來備用!?他究竟還做了什麼準備?心中哀慟,皇位!流血性命都在所不計的!
正想著,八阿哥問:“你見過十四弟了?”我看著李福正拿軟布開始包紮傷口,一手要舉著八阿哥的胳膊,另一隻手用來包紮顯然不太夠用。忙上前幫他扶著八阿哥的胳膊,嘴裡一面隨口應道:“恩!”
他胳膊微微一抖,我手心貼著他的肌膚,也猛地一燙,這才覺得孟浪,可是李福已經鬆了手,正在專心包紮,我總不能現在鬆手。我覺得手心越來越燙,竟好象握著的是團火,臉上越來越燒,只怕連脖子都已經紅了。低著頭,動也不敢動。
八阿哥也是默默躺著,全身紋絲不動。李福卻是神態正常,只是手腳變得格外麻利,很快裹好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