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火上澆油一下,這把火越燒越旺,燒到最後數個當事人揚言跟我決鬥。
本來也沒啥,我敢如此狂妄自然是有狂妄的資本,那些人一起上了都沒什麼。
更何況,佛祖跟我關係其實沒那麼糟糕,事實上不止佛祖,我當初跟金蟬子和觀音都還談得來。
雖然我曾公開表示自己很不認同佛教教義,並且狠狠嘲笑過他那滿頭的蝸牛和他那喜歡各種金色東西的糟糕品味。
但私底下,我自認跟佛祖關係還是不錯的。
或許,這世間上最可怕的事情便是自以為是了。
那場決鬥,打了整整半個月,我勝得不算輕鬆,被砍了一隻手,但那幾人確實是輸得一敗塗地。
正此時,佛祖到了,話不說一句就一巴掌拍下來,將我拍進地面三丈有餘。
我那時毫無防備之心,就這麼被那傢伙從天而降十幾掌給拍死了。
金蟬子猜得不錯,他要跟佛祖互毆,我是舉雙手贊成。
就算他不跟佛祖互毆,我也會去找佛祖算一算這陳年舊賬!
只是,人有了牽掛,自然再不能那般肆意妄為。
我一個人跟佛祖互掐掐到粉身碎骨都無所謂,我樂意!但身邊有個猴子我就不樂意了。
我被掐死了沒關係,我的猴子要是被掐死了那得多糟心吶。
觀音皺緊了眉頭:“你是讓我換人?”
我笑:“他坑你一回,你不想坑回去?再說了,佛祖逼著他取經,不就是想讓他認輸嘛。”
菩薩想了想道:“把你那猴子借我。”
“不借。”我拒絕得乾淨利索。
真是的,這年頭有這麼隨便借人寵物的嗎?我的猴子你想借就借?做夢呢吧。
菩薩顯然不太高興:“金蟬子坑了我,可也有驚鴻你那一份功勞呢。”
我嘿嘿笑道:“你能拿我怎樣?”
菩薩的臉都黑了,他咬牙切齒道:“好啊,驚鴻你很好!”
“別別別,別生氣,”我連連擺手笑道,“你可知六耳獼猴?”
觀音道:“世尊曾說過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
我道:“我曾養過幾只,能仿人擬物,你去抓一隻來,讓他模仿悟空去西天取經,包管無人能識。”
觀音冷笑道:“抓一隻?去哪抓一隻?你當六耳獼猴滿山都是呢。”
耶?原來不是滿山都是嗎?
唔……
“你去猴山看看,那裡興許有。”若果那裡沒有話,這世上怕是也沒有了。
觀音聽了起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
“菩薩,我那猴子腦袋上的金箍什麼時候給摘了?”
菩薩笑得雲淡風輕:“世尊未曾教我。”
“……”這什麼話!你一個成年菩薩,佛祖不教你就不會?能有點出息嗎?
菩薩合掌一禮,抽身就跑了。
“……”真是來去匆匆啊。
我目送觀音走遠,扭過頭來看猴子:“聽說你要結婚了?”
猴子吊在藤條上盪鞦韆,聽我問,扭頭一笑:“師傅哪聽來的訊息?老孫怎麼未曾聽過。”
我撫了撫袖子,斜睨他一眼,起身就走。
“師傅去哪?”那猴子跟了上來。
“回長安見見我師傅。”細細算起來,自我離長安到現在已有五年了,也不知師傅怎麼樣了。
那猴子連忙扯著我袖子:“怎麼一點跡象都沒有這便要走?”
我扯開他那對毛爪子冷臉道:“你結你的婚去,我回我的長安城,有何不妥?”
“師傅說笑,”那猴子湊過來撞了撞我的肩膀,“你這走了,我找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