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隔著窗戶的,後來作者腦洞大開了,哈哈哈。
☆、瑣事
次日,許母瞥見房簷原本好端端的瓦片碎了一地,隨口問林菀:“我昨個夜裡好像聽見你那屋有聲響,是你沒休息好?可聽到了什麼?”
“啊?”林菀忙低頭掩飾自己的神情,輕聲說:“我吃了藥就睡下了,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想是夜裡風大的緣故,讓舅母聽茬了。”
只是幾片碎瓦,許母沒有多想,琢磨著以後有時間得把房子修葺一下,就丟開不提了。這事算是揭過去了,林菀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撒謊糊弄長輩,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可奇怪的是,她對容謙不守規矩的行為,竟一點也不惱。
雖然這樣私下會面,與她以往所受的教導,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接下來的日子波瀾不興,容謙也沒有再冒然出現。姚玉蓉倒是再來過一次,帶了幾盒胭脂水粉、潤膚面脂送與林菀,這次見面很短暫,姚玉蓉站在門口說了兩三句話就要走,竟比上次還匆忙。
她抱歉的說,本來想留下來參加林菀的婚禮,可家中有事,只得先回去了。但是賀禮到時一定會準時送到。
近日許家風平浪靜,容家卻是另一番景象。容謙將要成婚的訊息將將送出去,老宅送信的僕人也到了。留在隆縣的老太太來信說,容謙的大嫂江氏日前產子,出乎意料的生了個男孩,母子均安。她想問容老爺,是否可以等孩子滿月後,讓容諾接他們母子到平川鎮團聚。
容老爺得到訊息後,簡直是喜不自勝。之前大兒媳婦有孕,診斷的大夫都說,從懷相上看多半是個女孩。一家人本沒抱什麼期望了,沒想到大兒媳婦肚皮爭氣,最後還是生下了他們家的嫡長孫。
關在書房翻找了半天的書,容老爺喜氣洋洋的宣佈,他的第一個孫子,就叫暉哥兒。他踏足後院,不顧丫鬟婆子的詫異神色,跑到容夫人跟前,說要在迎林菀過門後,在開祠堂的時候,順便把容諾和嫡長孫的名字記上去。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外頭那些傳言雖有誇大,但也不全是捕風捉影,容夫人和丈夫關係冷淡,除了出外應酬,兩人平時都是各過各的。容夫人為了兒子空守著一個縣丞夫人的名頭,不去聽不去管丈夫在外頭的所作所為。
但是她有最基本的底線,不允許別人侵佔她孩子所應得的一切!
夫妻倆爭吵幾句,容老爺礙於顏面,也做不出妻子那般在他看來無異於潑婦的行徑,只得暫時敗退。
等容老爺出了屋,容夫人還是一臉肅容的站在那,新提拔上來的丫鬟春蘭輕手輕腳的把地上茶盞的碎片用一個托盤收拾了,又低著頭小聲勸道:“夫人莫氣了,生氣傷身,老爺也是一時氣急。”
“我看他是老糊塗了才對!”容夫人恨恨地說。“不對,他就沒清醒過,一直是個拎不清的窮酸書生。”
春蘭惴惴不安,夫人能罵老爺,她可不能跟著罵,該怎麼勸說夫人才好?怎麼於媽媽也不吭聲?春蘭微微抬頭去覦於媽媽的臉色,希望能得到點提示。於媽媽站在容夫人身後,一臉輕鬆的笑意。
“好了,夫人快別逗這個小丫頭了,過來坐下喝杯茶,吵架可是個力氣活,夫人吵累了吧?”於媽媽笑著說。
卻見容夫人一掃剛才冷凝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走到榻上坐下,道:“兒子要成親了,我正高興呢。偏他要來尋我的晦氣,再有下次,我非弄得他下不來臺。”
咦?春蘭瞠目,敢情剛才夫人是故意做出那個樣子,來氣老爺的?
於媽媽瞥了她一眼,道:“還不快去給夫人泡壺茶水來。就用原先那套青花瓷的。”
春蘭急忙應聲,她出去的時候,正巧遇上從外面回來的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