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男人是要頂門戶在外頭打拼的,容謙十八歲了,還是整天不著調。她看在眼底,急在心底。
“就算是做生意,表少爺們,十來歲就跟著舅老爺在外跑了。”
“俗話說,成家之後才立業。謙哥兒還小,不著急。”容夫人側過頭,“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不會害了他的。”
是啊,夫人嫁妝豐厚,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肯定也捨不得讓他離了自己去打拼。就是於媽媽一想到護得跟個眼珠子的孩子,離了她們四處奔波,也跟剜了心肝一樣疼。想到這,於媽媽也沒再勸了。
兩人一陣靜默。春蘭和春芽見狀,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於媽媽力道適中的按摩中,容夫人緊繃的精神放鬆了,她閉目養起神來,嘴裡唸叨著:“聘禮也置辦齊全了沒,沒幾天了時間了。你們盯緊點,可別磕著碰著或缺了什麼,到時候鬧笑話。”
“夫人放心。我親自看著呢,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於媽媽想到聘禮的來源,又笑了,“老爺也過問了這事,我瞧著他對二爺還是上了心的。”
容夫人笑:“他還以為謙哥兒的聘禮錢我會貼補呢,他想得美!我可勁的颳了他的私房,他是心疼那些錢才是。”
“夫人……”於媽媽欲言又止,“都這麼多年了。您和老爺這般鬥氣難道要鬥一輩子不成?”
容夫人笑意一斂,道:“我可不是跟他鬥氣,再大的氣性,這麼多年早就散了。”
於媽媽嘆氣,夫不夫,妻不妻的。像個什麼樣子?
“給我把頭髮放下來,我睡一會兒。”容夫人懶洋洋的眯起眼睛,說:“閒散日子過得好好的,我是不願意再去做所謂的賢妻,我嫌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看見多了這麼多留言,受寵若驚!因為文文的留言一直很慘淡… …,所以以為沒多少人看呢。既然有妹子希望日更,嗚嗚嗚,作者會加油的。
☆、敘話
天氣晴好,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照進窗戶大開的屋內,落在窗前的軟塌上,斑駁的光點暈成一片。
容謙倒在榻上,亮堂的光線讓他一陣煩躁。大好的日頭,卻要被關在家中,未免太無趣了。他把手中看了一半的武俠話本隨手一扔,側過身子喊道:“來人!”
正在外間做針線的丫鬟忙進了裡屋,福了福身道:“二爺有什麼吩咐?”
“怎麼是你?”容謙皺了皺眉,“柱子呢?”
丫鬟低著頭,小聲回道:“夫人說,二爺馬上就要迎二奶奶進門了,以後柱子要避嫌,沒事不許在屋裡待著了。”
丫鬟身形瘦弱,府裡新發的淺水紅窄袖夾衫,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空落落。容謙瞥見她怯生生的樣子,心裡略有不喜,他不耐煩地道:“以後屋裡就你一個人伺候?夏芙呢?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夏芙姐姐的娘病了,她告了假回家去了,過兩天就回來。奴婢……是夏荷。”夏荷欲哭無淚,她都來東廂房幾天了,二爺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
要是伺候不了主子,夫人是不是會把她送回家?想到這,夏荷更怕了。
沒有誰會喜歡一看見自己就害怕的丫頭,容謙擺擺手:“你去看廚房有沒有什麼吃的?給我拿點過來。”
二爺也太懶了,夏荷悄悄地想。每天什麼活都不用幹,睡覺睡到日上三竿。要是她過這樣的日子,笑都要笑醒了,偏偏二爺整天陰晴不定的,就沒個和善的時候。
好不容易到了申時,容謙邊感嘆著又混過了一天,邊垂頭喪氣地去給他娘請安了。每天這個時辰他都要去正院,和母親說說話,一同用了夕食才回東廂房休息。
“娘,怎麼你給我新換的使喚丫頭,一點都不伶俐?笨手笨腳的,我喚她拿個東西都能拿錯。”容謙挨著他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