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就能回京了。”
“嗯,那就在做十幾天的書童,登基大典那天,我就現身在金殿之上。”
早已暗下決心,一輩子當個外室的韓二姐,如今掌管著偌大的生意,已然見識到非凡的權勢富貴,比之任何山盟海誓更來得舒心自在,也知曉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和眼前人息息相關,尤其是對方殺伐狠辣的一面,就連珊珊大姐都不敢生出背叛的念頭。
張灝對於外室,自然不能和家中的姐妹們相提並論,恩威並濟的同時,也是等對方心甘情願之下,才會真正收為己用,絕不會強行逼迫人家,那樣不但不美,還會憑空種下一些後患。
“回去告訴珊珊姐一聲,那於家有位鄰居要出賣宅子,你們買下後就趕緊搬進去,省的爺身邊連個美人都沒有,記住了。”
面對二爺無恥之極的吩咐,韓二姐又羞又喜的點頭,沒想到灝二爺還是不肯放過千嬌百媚的對方,怪笑道:“晚上洗好了等我,把花燭點上。”
神色複雜的盯著張灝瀟瀟灑灑的離去,韓二姐害羞的捂臉嬉笑,她倒沒覺得有何遺憾,其實能明媒正娶,風光嫁人的女孩在比例上實在太少了,三妻四妾,那些小妾丫鬟都沒這種體面,還不是人人習以為常,只不過有些遺憾罷了。而自家本來就是犯官之後,能保住家人一生富貴足以,何況那惡人還是最體貼女人,最懂得女人心,從不作踐看低自己的壞人。
一位青衣小帽的書童,昂然在牡丹閣中四下溜達,自然所到之處,無不引人側目,鬧得好多丫鬟都朝著他指指點點。
此刻已經午時剛過,彼此相連的小院中,幾乎宴席都設定在花叢中,相互間用雕欄相隔,使得坐在席間的女人們,能把遠近優美風景盡收眼簾,算是牡丹閣的最大特色。
也有躲在豪華雅間內的,但大多數女人還是喜歡在戶外歡聚,反正四周都是京城豪門女眷,親戚好友眾多,彼此說話交談也方便些。
這都是出自慕容珊珊的奇思妙想,一開始張灝百思不得其解,但後來卻漸漸看明白了,這古時對於女人的約束太多,難得有一個公開場合,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浪形骸,進出的又同是女子,不怕被男人撞見,自然深受京城豪門女眷的歡迎了。
萬綠叢中一點紅,悠然走進的張灝,可謂是一時間受到萬眾矚目,好在看上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書童,走的又是園子中間的石子路,沒有妨礙到附近的女人們。
徑直朝園子深處走去,經過牡丹軒和萬花閣時,立時受到女孩們的注目,隔著低矮的精緻柵欄,於家姐妹一眼看見悠閒而來的張灝,同時吃驚的站起。
隔著老遠,大小姐於錦雲怒氣衝衝,叫道:“寶玉,你怎敢進來?趕緊滾出去。”
“不好意思大小姐,是有人邀請我進來的。”張灝神色戲謔,滿不在乎的說道。
二小姐於錦芳早知這傢伙有鬼,很聰明的沒有出口詢問,其中夏家三小姐一樣看出張灝的與眾不同,含笑道:“錦芳,你坐下,看來你家這位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剛才頂撞王爺的經過,此刻都彷彿還歷歷在目,這些女孩們交談的話題,自然離不開那位神秘書童,又經過於錦芳詳加解釋,剛剛還在猜測,這書童十有**不是普通百姓。
似乎要證實大家猜測似地,突然間升起變故,也是恢復原本動作習慣的張灝,又把臉上的幾處改變抹去,即使穿的在平凡,但從小養成的氣度,恐怕根本瞞不過有心人。
對面的酒席周圍,坐的都是京城一等一的豪門貴女,其中幾位姑娘凝視著張灝,神色間驚疑不定,她們身份最是尊貴,大家同是頂級豪門出身,豈能不認得灝二爺?
大小姐和薛翠屏在一干姑娘之中,家世身份最低,算是勉強擠進這個圈子裡,沒等繼續開口,就被眼前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