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選擇了一份表面很光鮮、實則很奴隸的工種。
跑遍了地圖,一一去現場打招呼遊說。
“哎呀,王導啊,幫幫忙嘛,最近上線時間有限啦——”
“監製,體諒體諒吧,您還是個學生,有大把時間上網啦,我還得養家餬口對不對?”
“哎呦,我以身相許還不行?”
——你就等著被雪藏吧,職業女性。
……
靠!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當年我還是傾城,要約我吃飯的人排隊等我上線。
如今我成了廢墟,怕被我騷擾的人翹首盼我下線。
睡眼惺忪的,我指揮著畫面上的小人一路開夜車狂飆,時不時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要是撞死個人,老孃是不是還能炒作一番?
正是有這樣邪惡念頭的時候,車前出現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車下出現一個人。
等我發現的時候,3D畫面上顯示,我車後有一排血跡。
……
——阿斬,然後呢?
陸遜第二天一早聽了我的敘述,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然後,我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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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良民,居然在虛擬的網路世界撞死了人,而且還下線。
我料想,“塗龍斬”這個號八成會被歡場法庭給判個無期,光榮登出。
如果說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忘懷虛擬世界的悲劇,那就是現實生活中更大的悲劇。
這一天早上,雲清正式復工,穿著一身精緻的白色套裝,新做了頭髮,戴著鑽石耳釘,微微一笑,唇彩都能流下來。
不少男人在吹口哨,眼睛都看直了,絲毫忘記了幾天前,就是他們一紙匿名信欲把雲清拍死在總監桌頭的。
雲清學姐坐下來的時候,噤了噤鼻子,然後拿出慣用牌子的香水,在周遭噴了噴。
那個位子我坐了不過一天,空了十天,您至於這麼個消毒法麼?
還有那方疊的規整的小手帕,擦過桌面上一層浮灰,彷彿那是我的骨灰一樣。
她高調打掃完座位,便照例起身去泡咖啡,然後如從前那般端進了總裁辦公室——
我猜想,葉歡學長一定會甘之如飴的。
一分鐘後,雲清退了出來,清了清嗓子。
“塗龍斬,艾總叫你進去。”
我慌忙起身,手忙腳亂地端起要送給艾尋歡的咖啡,幾乎是跌跌撞撞進了辦公室,幽魂野鬼般飄到艾尋歡面前,手中咖啡杯要挨著桌面時,卻是僵住了。
那桌子上,早有另一杯咖啡。
我看了看專心低頭看著檔案的艾尋歡,又不自覺地望向了另一側的葉歡學長。
學長他的眼在我轉過頭的一瞬不自覺地揚起來,又避開。
怎麼?雲清她雖然是葉歡學長的秘書,卻依舊給艾尋歡準備咖啡?
這是給葉歡學長難堪?
下一秒我才意識到,她這是在為難我。
如果我把手中的這一杯按照慣例放在艾尋歡的桌子上,那葉歡學長會不自在。
如果我把咖啡端給了葉歡學長,他會更不自在。
他不自在,我就會不自在。他不開心,我就會不開心。
葉歡學長在盯著我的後腦勺,而艾尋歡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眼神飄到我手中的咖啡上,又看了一眼桌上那杯已經在冒熱氣的咖啡,眯起了眼睛。
在這個腹背受敵的時候,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Hi,老闆,今天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