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過艾尋歡的話,他說:
酒品竟如此慘淡啊——
我斜著眼瞪了他,側臉去看山下的燈火。
我頭暈,還有些莫名其妙地興奮,我把酒瓶子一摔,然後衝著山下就開始大唱,唱的旋律是當年我青蔥年代的流行金曲《大花轎》:
月亮出來我爬山坡,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歌聲唱給那艾總聽啊——聽到了歌聲他笑呵呵——
秋天裡那個啤酒賤,我和那艾總啊把手牽,又到了山頂我飈一遍啊,看到了滿山的富二代——
我撞你撞得是呦啊呦啊呦,我心裡頭美的是啷個裡個啷,艾總他不說話只看著我來笑啊,我知道他等我來抱一抱——
歌到濃時,我飛揚著啤酒和滿臉的賤笑,向站在身後那依舊佇立不語的他撲了上去。
“夜王——姐姐終於找到你了呦——抱一抱呀抱一抱呀——”
他大抵是猝不及防的,我們的啤酒瓶子碰撞在一起,叮咚作響。我的睡衣揉搓著他的西服,我的手撐在地上,他有些神經短路地看著我,眼睛瞪得溜圓。
夜王啊夜王,你小子也能有今天,讓姐姐我教教你什麼叫一報還一報,風水輪流轉,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我們就此話別吧——”
他的聲音委實聽上去有些邀請的意味,星空在上,大地在下,酒精在腦子裡洶湧澎湃,我的世界,一片烏雲都沒有,此刻是陽光燦爛。
“嘿嘿嘿,尚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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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我的頭漲的很。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夢到了歡場,夢到了歡場裡面,和夜王一場匪夷所思的約會。
這約會是怎麼開始的,我已經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