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強的人、甚至鬼,無論多麼危險的情況都沒有殺死他,可她的溫柔卻要他連命也陷進去了。
花想容看著他,這張男人的。有時極為成熟沉著、有時卻極為幼稚的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是渴望他愛她的,畢竟她把自己的身與心全給了他,可是當他誠實的表白,她又有點不確信了。假如這是真的。哪怕只要有一瞬,她這一生也算值得了,愛過,被愛過,和這樣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高闖緊張地等著花想容嬌羞的答應他好不容易說出口、強盜邏輯式的求婚,只覺得她的臉模糊了起來。好像隔著一層霧一樣。還心中暗讚自己的眼光好,花想容身上有一股朦朧之美。他感覺渾身發熱。身體極不舒服,還以為男人等待求婚結果時都會這樣,沒想到花想容在溫柔地看了他半晌後,突然尖叫一聲,臉都白了,比她才被救出時還憔悴。
“怎麼了?”他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居然計算距離失誤,沒有碰到。
花想容一把抓著他的手,一手指著他的腹部,眼淚奪眶而出,“你——你為什麼會受傷的?為什麼流那麼多血?天哪,快來人,快救他!”她驚叫著,把呆在其他幾個石室的人都驚了出來。
高闖低頭看了自己一下,心中暗罵:媽的,什麼時候傷口裂開不好,非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哪有人在求婚時暈菜的,難道他要創紀錄?剛才從馬賊手中拉回花想容的一瞬,就覺得出肚子上的傷口疼了,大概那個時候就出了問題,所以他才感到身體難受,本來還以為是緊張。
“小弓,你快給他看看。”花想容急得直哭。
小弓哭得心情舒暢,又吃了東西,喝了點水,體力恢復迅速。此刻聞言,快手快腳地走了過來,立即為高闖檢查,看了一眼就衝口而出道:“這麼重的傷,怎麼挺過來的,你還要不要命?快,回船,傷勢太兇了!”
大家聞言都嚇壞了,以花想容為最,剛才見高闖還好好的,這會兒臉白得什麼似的。只聽高闖道:“你先答應我,不然——我不走。”
“什麼啊?”她焦急之下,腦海中一片空白。
“答應做我老婆。”高闖喘著氣,上下眼皮直打架,但他拼命睜著,心想這昏厥來得也太他媽的快了,真是病來如山倒,怎麼才一秒鐘,就好像支援不住了一樣。
“我答應!我答應!什麼都答應你!”花想容幾乎是喊了。
高闖的心終於放下了,臨昏倒前,還有點得意洋洋之感,又想起已經吩咐過士兵們下一步要怎麼做了,幾乎是心滿意足的失去了意識,手仍然緊緊握著花想容的。
而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船艙中了,床邊坐著個女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因為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讓他聞了就心安。她穿著女裝,倚在床欄上,半夢半醒的小睡著,舷窗外的微光照在她臉上,美極了。
她的人,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安詳的場景,讓高闖特別喜歡和舒心,明白他決定和她共度一生的決定沒有錯。而他一動,她就醒了,四目相對,又是半天無語。
“開船了嗎?”他打破沉默。
花想容點了點頭。
高闖吃了一驚,動了一動,覺得渾身無力,但腹部不那麼不疼了,“我昏迷了這麼久嗎?”
花想容又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才開船了一天。”
“那其他人——”
“放心,都還好。”花想容耐心地給他講,“阿斯剿滅了全部馬賊,然後按照你的吩咐,帶著大批人和火藥進入了綠洲,把所有的人臉猴全殺死了,救出了咱們留在那兒的三個人。那個被嚴重咬傷的孩子沒事了,跟你從地宮出來的兵——沒有救回來,但是那片綠洲又活了。”
“活了?”高闖問,心裡為那名士兵惋惜。他們這一次下西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