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有一棵菩提樹,當年佛祖成佛之地的菩提樹。石匣就擺在樹下——其餘的,恕我不能明言。”
“說了沒有關係,難道老弟不相信我?我可不是矯情的人。”高闖笑道,但聽朱允文說起洞中景色,還是覺得這地貌分外奇特,只是不知道六百年後,這地方還存在嗎?如果朱允文真受了什麼點化,他為他開心,僅此而已。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拉著隊伍,開開心心地回到了船上,把事情和鄭和一報告,鄭和大喜過望,立即沐浴更衣,迎接佛牙。
哈三掌教,智光大師都來了,又是誦經又是念佛,折騰了半天才把佛牙請到了主船上最豪華清靜的一個房間內,房門外還派了重兵把守。鄭和領著這些大人物禮拜完畢,才把佛牙暫時供奉起來,並順便觀賞。
高闖越看就越覺得自己大逆不道,因為他帶領幾個手下觀看佛牙的時候,似乎連手也沒洗,就直接開啟來看了。不過他覺得佛祖不會計較,不做天理難容的事,佛祖自然保佑,而一邊喪盡天良,一邊虔誠禮佛,估計照樣被天打雷劈。
智光大師恭敬的把佛牙供奉在一個精緻的檀香木臺上後,掀開了那塊青色粗布,之後重重地驚咦了一聲。高闖立即跳起來看,差點把鄭和撞到一邊去,沒大沒小到了極點。可是鄭和卻沒有注意,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都盯著智光大師的手,看他把盒子下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片摺疊得四四方方、黑顏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皮質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不過以古代人愛用羊皮當紙的習慣還看,應該是羊皮。
“智光大師,小心!”高闖見老和尚的手一直髮抖,而這羊皮看來脆弱得很,不禁提醒到。
智光大師看了一下眾人,見圍著的人都很緊張,就只有高闖一臉好奇,雙手穩穩地抱在胸前,想了一下後哆嗦著把手中之物遞給高闖道:“這位將軍,煩勞您開啟看看。”
高闖看看鄭和,隔了好幾步遠都能看到他鼻尖處的汗珠,知道在場之人都是非常崇信宗教之人,不管是佛教還是伊斯蘭教,全部非常虔誠,只有他一個白丁,於是也不等鄭和同意,伸手就拿過羊皮紙。他動作隨意,驚得在場的人都發出了低低地一聲驚呼。
不過高闖雖然下手隨便,但指間的力道還是拿捏得很好。他早看出這是件古物,很容易損壞,當然不會那麼大意了。
他把紙卷放在桌子上,以極輕的力道慢慢開啟那張羊皮,平鋪開來,就見羊皮紙外黑內白,因為年代久遠而變成了黃|色。而就在這黃|色的羊皮紙捲上,以極純極正的紅顏色寫了很多看不懂的文字。
咻的一聲,身邊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響,高闖活活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正見到智光大師雙眼翻白,身體後倒的情況,顯然是被這羊皮卷驚的,而周圍的人全盯著羊皮卷,居然沒有人去扶,還是他眼疾手快,免得大師的老骨頭連斷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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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這是?”他懊惱地自言自語。
但是有人回答他了,聲音傳自己他的手臂處,又嚇了他一跳。他冒險的時候沒有被嚇到,這麼會兒功夫差點被嚇死兩回。
“佛祖聖經!佛祖聖經!”智光大師虛弱地叫,原來在昏倒的一瞬,因為對羊皮卷強烈的惦記,又立即清醒了過來,“快,讓我看看!快!”他老人家大概受刺激太大,平時一向健朗的身子這會兒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好像翻了殼的烏龜一樣起不了身,高闖只好半扶半抱的把他拖到桌邊。
“智光大師,真的——是佛祖聖經嗎?”哈三掌教激動地問,一叢鬍子抖得像就要脫落的樹葉。他雖然是長安清真寺的掌教,和鄭和一樣是伊斯蘭教徒,但也聽過這佛寶的傳說,知道這佛寶的珍貴,或者這不是用珍貴二字可以形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