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頁)

子,一會兒白慘慘的,一會兒灰乎乎的,就像人的心情,很不安定。

四周一片靜寂。雲塊浮動得是那麼快,可身旁那棵大樹的樹葉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也聽不見鳥啼蟲鳴。

黑暗中,浮現出一隻手電筒的光環。

寂靜中,響起一陣唰、唰的挖土聲。

男人把挖起的泥土甩向身後,泥土中混雜著閃著亮光的東西。那是5日元,10日元,100日元的硬幣,再注意看,還有500日元的硬幣,甚至有1千日元的鈔票。但是,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專心致志地挖著。

終於,鐵鍬碰到硬物,男人換了個位置繼續挖,喀地一聲,又碰到了硬物。

男人蹲下去,雙手扒開鬆軟的泥土,從下邊把硬物摳出來。最初還以為那是一塊圓石頭,舉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沒有皮肉也沒有毛髮的骷髏。

男人嚇得大叫起來,一屁股跌坐在泥土裡。

從骷髏的眼窩裡滾出來很多硬幣,1日元的,5日元的,10日元的,100日元的……

男人丟下骷髏,爬出土坑,回過頭來。

從雲塊的縫隙中可以看見慘白的月亮,慘白的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

8月10號星期六我也是清晨5點起來的。即便是休息日,我也不做那種睡到中午的傻事。

鬧鐘把我從惡夢中叫醒。為了把惡夢給我帶來的不快從身體裡趕出去,我做了半個多小時健身操,然後把上午的大部分時間用來讀書,快到中午了才站在鏡子前面刮鬍子。為什麼快到中午了才刮鬍子呢?這得從前天晚上的電話談起。

8月8號晚上,我從“三越湯”回來,正在看晚間新聞的時候,手機響了。

“三越湯”跟三越百貨公司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它是我家附近的澡堂。

我家,指的是我在白金擁有的小窩,光明莊公寓的3號房間。

白金指的就是港區的白金,從名字就知道這裡離我加入的白金臺健身俱樂部不遠。不過,就像好萊塢跟貝弗利山只隔一條馬路氣氛卻截然不同一樣,白金跟白金臺也是如此。

我想先訂正一個關於讀音方面的錯誤。白金的日語讀音是“shirokane”,白金臺的日語讀音是“shirokanedai”,“金”字都是清音,讀作“kane”,可是,人們說“白金夫人”的時候,卻把“金”字念成濁音“gane”,這是不對的。不過“白金夫人”是媒體創造的新詞,我就是說一千道一萬人們也不會聽我的。

白金跟白金臺相鄰的西南角也在高臺上,那裡的氣氛跟白金臺一樣,也具有高階住宅區的風情。綠樹成蔭,安靜得可以聽見小鳥的鳴叫。站在高階住宅群裡,可以看見六本木大廈和東京塔,簡直不敢相信這裡屬於港區。久高愛子就讀的聖心女子學院就在西南角的高臺上。

可是,白金的絕大部分的地區都在高臺下邊,在這裡聽到的不是小鳥的鳴叫,而是卡車的喇叭聲,車床車零件的尖叫聲,以及魚店大減價的叫賣聲。看到的光景則是掛著藍布門簾的蕎麥麵店,櫥窗裡擺著褪了色的食物樣品的餐館,摩肩擦踵的人群,來回穿梭的腳踏車。小衚衕裡擠滿了小商店,小作坊,小房子,到處散發著老居民區的風土人情。

高臺居大款,低地住平民,這種劃分乃是世間常態。一條被稱為古川的河流經白金,有錢人擔心一旦鬧水災就會危及自己的豪宅,於是搶先佔領高臺,平民百姓就被留在了低窪地區。您看,我突然又成了歷史學家。

我在光明莊公寓的房子在2樓,1樓是一家破了產的前店後廠的商店,據說在泡沫經濟時期專門製作名片和價格標籤。光明莊公寓的每個房間都是10平方米左右,廁所是公用的,沒有電視天線,窗戶都是木頭做的,用的是老式插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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