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再次表示震驚。
剛剛進門的姜繼祖同樣震驚:「明珠,你在說什麼?」
姜繼祖一眼就認出了姜明珠,畢竟他離開時姜明珠已經十一歲。
「爹!?」這下輪到姜明珠震驚了。
姜繼祖走向她,神情無比嚴肅:「你為什麼說天賜是野種?」
瞬息之間,姜明珠就明白過來林婉娘和姜天賜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原來是找到爹了。
「爹,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姜天賜慌了神,連身上的痛苦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惶恐,「她恨我,她巴不得我倒黴。」
林婉娘焦急幫腔:「大爺,你別聽明珠亂說。」
看著非富即貴的姜繼祖,姜明珠一瞬間腦中轉過好幾個念頭,權衡過後便道:「我胡說八道。爹你大可去問奶奶,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姜天賜是汪秋月和野男人生的野種,他們偷情還被一村的人當場捉姦,最後沉了塘。」
「你奶奶半個月前去世了。」姜繼祖心有點亂,這和天賜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天賜說汪秋月是病逝的。
姜明珠愣愣反問:「去世了?」一股寒意直躥天靈蓋,她走的時候,奶奶還好好的,怎麼就沒了,是不是因為她?姜明珠遍體生寒,手腳發僵。
死無對證,姜天賜心頭一喜,下一瞬如墜冰窖,從頭到腳都在冒涼氣,他聽見姜明珠說:「爹你可以去康橋鎮三家村打聽打聽,全村都知道汪秋月和聶老三的事。要不是汪秋月又是通姦又是偷走奶奶的私房錢,奶奶也不會中風,也就不會早早地去了。」對,都是汪秋月的錯,與她無關。
姜天賜心頭劇顫,爹要是真的去打聽,就什麼都瞞不住了:「爹你別聽她亂說,沒有的事,她胡謅的。」
姜繼祖臉色發白:「可天賜和你娘說是你拿了錢與人私奔,氣得你奶奶中風。」
姜明珠一愣,接著氣極反笑:「他們可真機靈,把髒水潑到我頭上。」她怒指心驚膽戰的林婉娘,眼底惡意一閃而逝,「我是被她的好女兒姜來弟給賣了,她也被賣了!」
林婉娘勃然變色,如墜冰窟,驚恐望向姜繼祖:「大爺,不是,大爺你聽我解釋。」
「爹你還是去三家村打聽打聽吧,打聽後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姜明珠可不怕被打聽,她最大的汙點就是被賣了,爹只會心疼她。至於沒管奶奶,奶奶已經死無對證,只剩下滿口謊言的林婉娘和姜天賜,爹當然會更信自己。
姜繼祖眼眸發沉,兒女說法截然相反,他肯定會去打聽。然而在打聽之前,他心裡隱隱有了判斷,只因姜明珠太從容篤定,反觀姜天賜林婉娘心虛慌張的一目瞭然。
後知後覺發現被圍觀了,姜繼祖臉色發黑,壓下滿腹疑問,冷聲:「都跟我來。」話音剛落,無意間瞥到角落裡臉色蒼白的吳婧慧,姜繼祖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婧慧整個人也很不好,爸爸給她的資料十分詳細,所以她知道姜天賜是個不孝不悌的潑皮無賴,甚至涉嫌謀殺姜老太,同樣有謀殺嫌疑的還有林婉娘。還知道姜明珠閹了姜天賜……可文字到底是蒼白的,哪裡比得上活生生的姐弟相殘來得震撼。
這到底是一群什麼人?
瞬息之間,吳婧慧恍然,怪不得姜繼祖那麼可怕,因為他們一家人都是那麼可怕,骨子裡就流淌著惡毒。
吳婧慧內心對姜繼祖的最後那點不捨蕩然無存,因為只要一想到她要是繼續和姜繼祖在一起,就少不得要和這群牛鬼蛇神打交道,她就不寒而慄。一個姜繼祖都已經足夠她膽寒,更遑論再加上三個姜家人。
「慧慧?」心神大亂的姜繼祖奔向吳婧慧。
吳婧慧慌了神,此刻在她眼裡,向她跑來的姜繼祖不再是風度翩翩溫柔體貼的丈夫,而是猙獰可怖的食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