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蓉僵住,她怔怔望著姜國清,小心翼翼求證:「真的?」
姜國清:「真的,這種事我怎麼會騙你。」
何月蓉如釋重負,整個肩膀都放鬆下來,喃喃囈語:「封了好,封了好。不能再有人出事,她不能再害人了。國清,你說她怎麼會擁有這麼可怕的能力?」
「不知道,姜歸說可能是天生的,這世間有一些人就是生來就具備特殊的能力。」
「我想見一見姜歸?」何月蓉抬眸望著姜國清,神色有些忐忑,還有恐懼。
姜國清靜默了一瞬,說好。
施展法術後精疲力竭的姜歸抱著貓躺在沙發上看萌寵網紅的影片回血,俗稱雲出軌。幸好,白貓大人有大量,並不屑於跟一隻布偶貓隔著網路爭風吃醋,他愜意地趴在姜歸腹部小憩,貢獻自己的身體當ipad支架。
看著心形屁屁修剪教程,姜歸湧出濃厚的興趣,蠢蠢欲動地摸了把阿布尊臀。
白貓睜開眼看了看姜歸,就見姜歸笑得甜如蜜。
「這個好不好看?」姜歸調轉ipad螢幕,一臉誘惑,「是不是很好看?美膩了,我給你剪一個?」
白貓抬頭,黑沉沉的眼珠罩著姜歸。
心中警報立即作響,想起阿綠的悲慘經歷,不想當狗的姜歸扔掉ipad,抱起白貓化身舔狗:「說著玩呢,你天生麗質完美無缺,不需要人工美化,你就是完美本美。」
這個求生欲,可以打滿分。
白貓用爪子摸了摸姜歸的臉,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姜歸給了個您真是大度本度的笑容,心裡想的是:淦,道行比我高,貓奴失去尊嚴!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破姜歸的悲憤,拿起電話一看是姜國清,接通後,姜國清說,他和何月蓉想來見見她。
姜歸併不意外,她壓根就沒想深藏功與名,也猜得到他們猜得到,這本來就沒什麼難猜的,猜不到才是傻。
「我在家裡,你們過來吧。」
半個小時後,何月蓉和姜國清抵達。
何月蓉臂膀處裹著紗布,面無血色,眼眶紅腫,眼底布滿血色,比分開時狼狽憔悴了十倍不止。
姜國清渾身上下也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悲涼傷痛來。
姜歸目光在何月蓉的紗布上繞了繞,側身讓他們進來。
「我做了一個夢。」何月蓉望著姜歸,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拐彎抹角。
姜歸勾了勾嘴角,清清冷冷望著她。
何月蓉瞳孔一顫,真的是她!淚意再次襲來,何月蓉不想再哭,可她止不住噴湧的淚水,卻說不出這眼淚是為了什麼而流。
姜歸看一眼何月蓉,聲音很淡:「很絕望吧,刀子紮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有多痛。你現在能理解我為什麼那麼厭惡姜雪薇了嗎?能理解那些因為姜雪薇慘遭厄運的無辜者了嗎?」
何月蓉捂住嘴,眼淚和哭聲從指縫裡鑽出來,她的身體薇薇痙攣抽搐,彷佛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隨時要爆炸。
姜國清喉結滾了下想問什麼,卻不敢問出來。在何月蓉的夢裡他們一家三口的死亡是假的,可這些年身邊非死即殘的那些人都是真的,那麼她被梁兵……是真還是假?
「你七歲生日以後的事情,都是假的,是不是?」姜國清終究是問了出來,他不想揭孩子傷疤,可作為父親他必須知道孩子遭遇了什麼。
姜歸意識到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垂了垂眼,濃密的睫毛在臉上罩下一片陰影。她沒有,但是真正的姜一諾被侵犯過,傷害並不會因為時光回溯就消失。依著她,她才不會否認,就應該讓他們歉疚心痛怨恨,這是他們當年應該承受而沒有承受的。
可姜一諾想當純潔無瑕的小公主,她不想再背負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