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導致元能迸裂,神識崩散而亡。
我哽咽道:“阿陵,阿陵,我……我要對不起你了……”
一狠心,張口咬開右腕,同時用左手劃開阿陵腕處脈口。脈口相對,我顫抖輕吟道: “自古萬生有息,天機無名,長天暗引,河洛沉營……吾以吾血渡精,以精化神,以神攝體……元能渡劫·啟……”
周身金芒大作,元能牽動,隨血流形,徑直往阿陵脈口匯去。
薛丹在一側大驚抬頭,喊道:“蕭楚不要……”
幾位大師惶然坐地,合什誦經。
元能渡劫,以命換命。
然而我這些都不知道了,我只覺眼前金星亂冒,意識逐漸從身體裡剝離,冷浸浸的寒意蓋過了情火的酷熱,意識模糊起來……
※※※
曾有薔薇樹對夜鶯說,如果你想要一朵紅薔薇,你一定要在月光底下,用音樂造成它,並用你的心血染紅它。
你要拿你的胸脯抵住我的一根刺,為我唱歌。唱一整個夜晚。
那根刺一定要刺入你的心,然後你的鮮血流進我的血管裡,變成我的血。
我才能給你一朵紅薔薇。
※※※ 不知過了多久,阿陵緩緩甦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墊上,旁邊還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山徵楊,一個是蕭楚。
心猛的一跳。
若虛、芒空兩位師太坐在她身前,正面目慈祥地看著她,見她要掙扎坐起來,忙按住她,若虛師太道:“姑娘,你的元神剛穩,不宜多動,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
阿陵抬手指著那蕭楚,眼神發直,苦澀道:“師太,他,他……他怎麼了?”
若虛師太暗歎一聲,把蕭楚用元神渡劫助她修補元神蓮體縫隙的經過簡說了一遍。
聽到“元神渡劫”四字,阿陵渾身顫抖,掙扎著坐起來,就欲往蕭楚那邊過去。
芒空師太低喧佛號,右手輕揮,把阿陵的身子連帶著下面的軟墊送到蕭楚身邊。
她坐在他身前,靜靜地看著,神形憔悴,過了好久都沒有說什麼。
終於,她抬起手,輕輕撫著他冰冷蒼白的面龐,他眉髮鬢角間還雜有枯葉塵土。
她似是夢囈般道:“小楚,小楚,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就躲在山峰後面,你躲得並不高明,你知道麼?”
沒有淚,也沒有痛,那輕輕的暱喃,就如對一個熟睡的情人說話一般。
另一邊匆匆趕過來的薛丹剛要開口喊,話未出口,就停住了。
阿陵輕聲道:“你每夜都在聽大哥彈箏,大哥流的是淚,你流的是血。大哥彈了四十九夜的箏,你聽了四十九夜。大哥流了四十九夜的淚,你吐了四十九夜的血。我都數著呢,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薛丹悄悄轉回身去,眼淚在背後落下。
阿陵又道:“我知道你是在想著我的,你從未對我說過,可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你不願意離開我,你寧願不成神也不願離開我,你寧願情火纏身、元神崩碎也不願離開我。這些,阿陵都知道,都知道……”
她停了停,輕撫著蕭楚額頭的那個橢圓的標記,聲音顫顫地道:“可是你知道麼?阿陵也在想著你,從那日你離開有去來兮,阿陵就在想著你……這些,你知道麼?”
薛丹背過去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另一邊的盧濤仰首望天,眼眶溼潤。
阿陵道:“這四十九日,你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還以為自己躲得多麼高明。我早就發現了。有塵土吹到你臉上,我就催一陣風幫你吹開,你沒有聞到那風裡有蓮花的香氣麼?天氣冷,我用風把枯葉蓋到你的身上,你可覺得暖嗎?”
薛丹轉身跑過來,抱住阿陵的身子,哭道:“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