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羅漢三絕掌法,三門絕藝,久經編撰完善而成。
班聞言一震,酒勁又醒了一小半。他長劍斜起,帶著厲嘯,徑直往我握槍的右手削來,同時嘴中吐字不清道:“請問遊……俠……何謂……心醉?”
我故技重施,腳一滑做摔倒狀,躲過他的長劍,同時身體繞著拄地的長槍再轉。
班學乖了,猛地收劍扭腰,可誰知我作勢要踢的左腳半途收回,手中長槍一歪,正敲在他的額頭上。他一愣神,我已轉到他背後,背頂著背,槍柄則壓著他的長劍劍鄂,讓他動彈不得。
我道:“心醉啊……人因酒……酒而醉,心卻因情……情而醉……酒醉能醒……心醉……未必能醒……”
蓬!我把他放開,班如滾地葫蘆一般又滾了滿身雪花。而我則傾斜著身子,重心早已偏離了腳底,卻似有什麼撐著一般,搖搖晃動,並不傾倒。
班蓬地坐定在雪地裡,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雪花,茫然道:“人因酒醉,心因情醉……遊俠閣下,若是我不想醒,又該怎麼辦?”口齒清楚如初,酒已經悉數醒了?
我勁氣一鬆,“蓬”地一聲誇張的大響後,摔落在雪地裡,雪花四濺。旁邊的小茜啊的大叫起來。
我躺在雪裡,仰望著悽迷的天空,緩緩道:“若是不想醒,就會如我這般,狠狠地摔倒,然後永遠也爬不起來。”
班黯然低頭,道:“可是……可是……”
我倏地立起,長槍拄地,又恢復了醉酒樣子,道:“可是……你的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讓你很不痛快,是不是?”
班抬頭,那悽苦的模樣似曾相識。
我道:“那好……那……我就替你……把它擠出來!”
然後眾人就看到了相當殘忍的一幕,他們的班將軍,巔峰城的萬夫長,瓊斯的愛將,被我當著眾人的面用九醉羅漢棍法一頓狂扁,沒有留下絲毫的情面。
霎時間,場內只看到四處快速閃動的槍影,開始還能聽到一兩聲劍槍相擊聲和長劍破空聲,到後來耳中只剩下硬物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伽斯喉頭髮緊,不禁嚥了口唾沫。他真慶幸自己是先比武的。
這樣過了好久,班從槍影中飛了出來,拍在靠近莊園門的雪地上。一道身影跟著飛了過去,手裡拿著一根有七八個大彎的奇形棍子,本來該是槍尖的地方一塊黑乎乎的鐵,那人不是我是誰?
那位贈槍的侍衛哭喪著臉,哀聲道:“天哪,我的槍,我的槍……”王子、瓊斯等人一個個相顧駭然。
我蹲坐在班面前,看著他還算完整的臉,道:“好了麼?”
班思索品味了片刻,道:“還有點。”
有幾個侍衛已經受不住了。槍身已打成那德性,還說有點!
我道:“好!那就再打!”
篷篷篷篷……剛才一幕繼續上演。
又打了一陣,班再次被擊飛,這回正落在古堡門廊前,瓊斯等人腳下。眾人只見他渾身的面板已沒有一塊完整,衣衫片片碎裂,灰暗的眼神中逐漸透射出一種空濛通透的光芒。
我飛落他身前,依舊是方才那個蹲坐的姿勢,可手裡的長槍,竟被打直了!
我仔細分辨著他的神色,緊張道:“這回呢?”我可是怕了他了,再要我打,他受得住,我卻受不住了。
班閉目,良久,他睜眼道:“全沒了!”
我點頭,然後做了讓眾人嚇了一大跳的動作:我扔下長槍,一把抓起班,就把他拋起在半空中。拋得很高,然後班頭衝下就摔了下來。
小茜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塔羅?郡則捂住了嘴。
男人們則一個個不言不動緊緊盯著班落下的身影。
我身形絲毫沒有停留,躍至班下方,右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