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
抬手戲謔地拍了拍毛小生的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只相信我見過的。”直起身子,季淇抬手看了一眼表,又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毛小生,“你記住,你要是不履行合約,我就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沒法再在娛樂圈混下去。”丟下這句話,季淇開門走了出去。
聽著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毛小生依靠著牆壁慢慢坐到了地上,長長嘆了口氣,看來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一年,他只能希望在這一年之中有機會遇到自家的師兄了。
聽著季淇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毛小生從地上爬起來將房門鎖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羅盤,那羅盤桃木身,鋥亮的黃銅面上精密地刻著文字,從陰陽兩極到後天八卦,再到二十四山方位。
他一手三隻手指託著羅盤,另一手劍指指向羅盤正中的天池處,眼睛猛地睜大,口中念道:“天地催兵,拜請茅山祖師,急尋弟子白慕雲,天羅地網四方罩,神兵火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只見那天池正中的磁針猛地動了起來,然後就像不受引力控制使得開始在羅盤中飛速打轉,始終沒有停下指向一方。
“唉。”嘆了口氣,毛小生將羅盤收進了包裡。
下山之後他就多次做法,希望以此尋找二師兄的下落了,但是白慕雲像是天上地下都沒有了似的,就連毛小生也算不出這人究竟在哪兒,他也就養成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習慣,不管到那兒,一定要算一下白慕雲的方位,但是結果都和剛剛的一樣。
毛小生知道二師兄一定是佈陣隱匿了自己的蹤跡,不想讓人找到,只是這原因理由他就不知道了。
眼下就只能靠著給季淇當助理希望能夠偶遇自家師兄了,毛小生雖不情願但也別無他法,心想,最多就是不搭理季淇就好了,能忍則忍,找到他二師兄完成師父的遺願才是最重要的。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毛小生也走出了休息室。
季淇已經換好戲服站在片場中央和何霖馨對戲了,兩人皆著青衣,衣襬隨風微動,俊男靚女站在一起無比養眼。
坐到一旁,毛小生一見到何霖馨就又沉下了臉色,定定地望著那人,沉默不語。
原本毛小生是何霖馨的替身,但是劇組並沒有聯絡他跟組,等到了片場的時候毛小生才發現劇組又找了一個新的替身,根本就沒有通知過他,若是當時就離開了這個劇組他還真就不知道接下來又該怎麼做了,還好他現在做了季淇的助理,雖說不是情願甘心的,但是至少他還沒有脫離和他二師兄有關的這個娛樂圈。
季淇和何霖馨對戲結束,導演讓工作人員準備正式開拍,場記打板之後,攝影機轉了起來。
“你若是真不願意隨我走,就罷了……”
這一場戲是季淇飾演的莫問與何霖馨飾演的女二璞玉分別的場景,季淇一襲青衣,背對著何霖馨,鼓風機吹得他長髮飛揚,狹長的眼中滿是悲傷,卻又隱忍著不願落淚。
何霖馨同是一身輕色長裙,眼眉低垂,欲言又止,最後薄唇輕啟吐出的是殘忍地分別:“我不能跟你走,我愛他……”
“呵呵。”莫問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眼中的悲傷揉進了一絲嘲諷,笑聲也那麼牽強生硬,“罷了,罷了……”長嘆一聲,餘音混進了風中消散開來,沒有回頭,便大步離開了,背影滿是落寞與決絕。
“對不起……”璞玉在莫問走遠之後慢慢蹲下了身子,掩面哭泣了起來。
“卡!過了!”導演喊出了這句話。
片場中的大部分人包括毛小生在內都被這一場分別打動了,有人甚至抹起了眼淚,明明只是狗血的戲碼,但季淇的眼神甚至只是一個背影都是那麼的讓人心疼,正如那戲中的莫問,一介布衣護不得心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