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你不要欺人太甚。”安意茹突然大聲道,滿面的怒容,“你要懷疑什麼那是你的事,這個丫頭又是你的人,要查要問的請你回自己那邊,婢妾我身子不適,恕我不能奉陪了。”
她不能叫馮玉河去查,萬一查出來她和輕煙之間早有勾結,那麼前面的醜事就被揭發出來了。
安意茹說完,就氣憤的轉身進了屋子裡,砰的合上了房門。
廖倩華擰眉看著那裡緊閉的大門,神色不悅。
馮玉河就上前一步,道:“娘娘,這件事要報給太子殿下知道嗎?安良娣這裡——”
關係到安意茹,殷紹隨後八成是要過問的。而廖倩華雖然面上裝作若無其事,此刻心裡也是惴惴不安——
她不能讓馮玉河去查這件事的,否則的話就要引發滅頂之災了。
馮玉河的為人穩重又精明,廖倩華在他面前就下意識的緊張,趁其不備,只用力的掐了一把郇媽媽的手背,面上卻滿是遺憾道:“還是跟殿下說一聲吧,這個丫頭也跟了我多年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唉!”
郇媽媽痛的一個激靈,隨後就有所頓悟,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抬頭看向了馮玉河,卻是欲言又止的垂下了頭。
她這個心虛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馮玉河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廖倩華也順勢看過來,不解道:“郇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娘娘!”郇媽媽抬頭看向了她,面有愧色,然後就跪了下去,沉痛道:“其實昨兒個上午,因為輕煙這丫頭跑到門房去偷懶了,晚膳的時候奴婢就罵了她兩句,後來她跑出去,奴婢也只當她是躲到哪裡去耍小性子了,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她會想不開啊。”
“什麼?”廖倩華佯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不早說?”
“奴婢也沒想到這丫頭的火頭會這麼大,會想不開啊。”郇媽媽道,也是一臉痛悔莫及的表情。
“你真是——”廖倩華惱怒的想要斥責她,卻又好像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馮玉河從旁看著,道:“這樣看來,倒極有可能是這個丫頭自己尋了短見了?”
“是奴婢管教不嚴。”郇媽媽趕緊告罪。
廖倩華冷著臉,滿面的怒氣,也不替她求情,過了一會兒,才不得已的轉向了馮玉河道:“輕煙這丫頭有時候是容易鬧些小別扭,也是我沒好好管束她,這幾天趕上過年,又是多事之秋,殿下那裡又忙,我看還是不要驚動他了吧。”
如果輕煙真的就只是自戕,那就著實是沒必要驚動殷紹了。
馮玉河看了眼那輕煙的屍首,點頭道:“那這屍首屬下就直接叫人處理掉了。”
“嗯。”廖倩華點點頭,又冷著臉掃了眼跪在腳邊的郇媽媽道:“起來吧!”
“是,謝娘娘。”郇媽媽面色惶恐的爬起來。
馮玉河命侍衛將輕煙的屍首抬了下去,廖倩華和他一行就相繼離開了,待到行至無人處,廖倩華勉強支撐了這麼長時間的力氣一下子就乏了,扶住旁邊的樹幹大口的喘氣。
郇媽媽也是心有餘悸,拿了帕子給她擦額上泌出來的冷汗,“娘娘您還好嗎?”
“一定是安意茹那個賤人做的,她這是惱羞成怒的殺人滅口嗎?”廖倩華嘴唇有點抖,開口的語氣憤恨之中卻有略帶了幾分恐慌,回頭一把抓住了郇媽媽的手。
如果輕煙把大夫查驗的結果都告訴安意茹了,安意茹今天就不該還能維持冷靜,就算沒有崩潰掉,整個人也應該是瘋癲了的。
可是——
她今天卻居然還跟沒事人的似的?這太反常了。
那個女人不是善類,她這樣隱忍不發,就只能說明她是要在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