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壽公主雖然不甘心,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這事情居然被馮老夫人做謀殺案給鬧到了公堂上,皇帝根本就無從袒護她。
“兒臣——謝父皇恩典。”隱忍再三,安壽公主終於還是悲憤的伏地叩了個頭。
皇帝擺擺手,她卻是沒了爬起來的力氣,高金立便招呼了自己的徒弟進來,將她扶了出去。
皇帝的臉色不好,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大門口,那裡陽光明媚,看起來卻越發顯得刺眼。
“皇上,這件事其實也不全是公主殿下的過失,奴才已經問過了,是駙馬瞞著公主養了外室,這本身也是觸怒皇室威嚴的事情,公主的脾氣是大了些,但也有情可原的。”高金立察言觀色,低聲的勸慰。
“朕氣的不是這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翻出來的?”皇帝看他一眼,冷冷說道。
“這個——”高金立遲疑,最後只揣摩著苦澀道:“那位馮老夫人的動作太快了,不過這喪子之痛,想來也該是這樣的。”
“去查一查。”皇帝終是意難平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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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天街頭巷尾還都將淮南郡主懸樑一事作為談資,津津樂道,轉眼第二天,所有的風頭就被安壽公主謀殺親夫一案給壓了下去。
本來駙馬沉迷一個青樓女子,養了外室還弄出了孩子就已經夠人議論的了,可是公主因為嫉恨而殺夫,這就更是了不得了,更有甚者,最後還被自己的婆母一紙狀子給告發了。這一連串的事情抖出來,真可謂是前所未聞的天下獨一份兒,相對而言,淮南郡主那點小事,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外面沸沸揚揚的傳了兩天了,京兆府那邊卻一直拖著案子,沒有馬上處理,想來是故意拖延,想要等著風聲過去了,好草率的含糊過去吧。”舜瑛捧了一盤新鮮的蔬果進,將外面的事情大致的說了。
“那夫妻兩個,本就是半斤八兩,沒一個好的。”舜瑜說道,取了大氅給是宋楚兮披上,想了想,還是有些憂慮,“這南康公主出手還真是夠狠的,直接就弄了安壽公主一個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當時她的訊息散播的神速,只在那女子剛從公主府裡被拖出去了,馬上就有人熱議當時的場面是如何慘烈,血水灑了一地,皇帝難道不會懷疑追究嗎?”
“安壽公主一再挑撥的時候,不是也沒管過淮南郡主的死活?算起來,南康公主也不過就是還給她而已,並不算過分。”宋楚兮道,就將那大氅的領口攏了攏,“而且她做這件事,報復的原因只佔了一部分,本來就是要用這件事來掩蓋百姓中對淮南郡主一事的議論聲的,而且——那位公主在京多年,一直遊刃有餘,想來既然她出手了,就不會輕易叫人拿住把柄的,現在不是所有人都以為訊息散出去,就是馮家人不甘心的在造勢嗎?皇帝應該也不會察覺到多少的。”
舜瑜抿抿唇,沒再多說什麼。
舜瑛將那果盤放下,不禁奇怪,“小姐這是要出門嗎?”
“天都黑了,我還能去哪兒,就是去隔壁找阿岐下盤棋,舜瑜就偏要把我裹成這樣。”宋楚兮笑道。
“雖說就要立春了,可這晚上還是冷得很,小姐的身體又不好,還是當心些吧。”舜瑜道,又給她仔細的將大氅整理好。
宋楚兮帶了兩個婢女出門。
她和端木岐的住處中間就只隔了一小片四季常青的竹林,平時一邊的院子裡鬧的動靜稍微大了,另外一邊就能聽到。
宋楚兮過去的時候,院子裡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