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旬承倒沒去反駁什麼,狠狠瞪了一眼車外有點愣神的那位司機大叔一眼後,冷冷道,“還不讓開!”
車外的司機大叔似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朝裡邊看了一眼,接著又瞟了一眼面前的小車,張了張嘴,最終默默退開,見劉旬承將車退到一邊之後、頭也不回的上了小貨車。
李明順看著這位帶著一點憋屈的神情一言不發離開,心裡隱隱有種莫名的感嘆……在雙方有明顯差距時,大多數人顯然都不會像一個小白一樣去撞個頭破血流。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並沒有能影響到兩人這次來的目的。
“全容宰家祭拜的地方是在哪?”站在山路的邊上,李明順低頭凝神看了一會前邊的山崖和溪水,突然扭頭看向了身邊欲言又止的劉旬承。
這位從下車之後似一直就像問點什麼,但見李明順一直凝神看著前邊的山澗、山丘和溪水,不時喃喃低語上一兩句他不懂的話,顯然一副沉浸在獨立的世界中模樣……他沒敢去打擾,只得悶悶站在一邊。
“就是那裡……”猛然聽到李明順開口,劉旬承怔了下之後,旋即凝神看了一會,指著隱隱可見到一些房屋的小山村後邊。
“就是那麼?”李明順似有點沒搞明白他具體說的是那座山,順著他指向的地方眯著眼仔細看了一會之後,伸手指向了小山村後邊的一座低矮山丘。
兩人站的位置雖說比起不遠處的小山村要高上不少,但因為隔的距離依舊還算有那麼一點遠……劉旬承瞪眼順著指向的地方看了一會,最終確定點了點頭,“內,就是那座有點像是圓形的山丘了!”
“是麼!”李明順點了點頭,微皺著眉頭凝神看了一會,忽然伸手在面前比劃起來。
原本正打算問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劉旬承卻是隨著李明順的舉動,整個人不住一震,旋即便雙眼死死盯著不停在碎碎念念的李明順。
因為歷史的緣故,韓國大多數修煉者能夠傳承下來的典籍基本都處在一種極為殘缺的狀態、甚至一些典籍都不能用‘殘缺’兩個字去形容,人們能夠看懂、並且看到的只有相對模糊的一些字型而已……所以整個韓國除了一些有著上兩百年以上的傳承世家之外,一般現在的修煉者能夠學習到術法之類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比較大眾的玩意。
但哪怕是大眾類的術法,這個對於有豐富人脈、傳承之類的人,像劉旬承這樣出生平民、又屬於意外被髮掘、也沒個正式一點的引路人或者師傅……打從凝聚出第一絲法力之後,他學到手就只有那麼一個十分大眾的術法。
驅邪術。
就這麼一個看名字都清楚作用的術法,甚至連天。朝修煉者們人手都會有的‘通幽眼’都不會……就這個,都還是當初因為他表現出色被王世友褒獎時聯盟裡的老人手把手教會的。
但就只是這麼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術法,卻實實在在給了他極大的震撼,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他以前對於這個組織或者說對這些聽起來帶著點玄幻色彩事情的認知。
有的時候一種顛覆過後,必然會帶來另外一種理理念、信念去替代它。
韓國本就存在著大大小小的宗教勢力,無論是最為廣泛的基督教、還是佛教也罷……這些宗教的發展和壯大無一都沒離開過一些神話色彩,而從劉旬承凝練出一絲法力、並且學會了一個簡單、大眾的術法之後,他就猛然回過頭、再去看那些宗教和神話之後,和別人不同的是。
他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什麼懷著敬畏之心,反而是帶上了一縷非同常人的心態。
換句話說,他認為自己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狀態,甚至可以等同於那些神話中的人物。
只是,越是帶著這樣一種心態之後,他就越發覺得自己很是渺小。換句話說,他就像是這群人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