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是一把雙刃劍。把握得好了,益處無窮;稍有不慎,傷人傷己。
除開私情,劉冕在處理太平公主的政治立場問題的時候,特別小心謹慎。
來到太平公主府,她果然在。見到劉冕地時候臉上燦爛如花喜出望外,頭一件事情就是揚起手臂來對身旁眾人喝斥:“那退下!”
劉冕禁不住笑了一陣才走到她身邊來坐下。太平公主興奮的跪坐於旁替劉冕捏起了肩膀,嗲聲道:“晉國公終於回來啦?一路辛苦了吧?晚上想享用一些什麼膳食美酒呢?”
“好意心領啦。我是來辦正事的。”劉冕拍了她的手一下。說道。
“什麼正事比我們之間的事還重要呀?”太平公主嫣然一笑就拋起了媚眼,笑咯咯的來拎劉冕的耳垂。
“別鬧了。真有正事。”劉冕將她的手捉住,整個人都提過來放到自己腿上,撫著她地臉說道,“你六皇兄來長安了。”
“哦?”太平公主甚感驚訝,“什麼時候?和你一起來地?”
“嗯。”
“他來做什麼的呢?母后放他自由了嗎?”太平公主坐直了身子,顯得甚是關切。
劉冕點了一點頭,不急不忙地說道:“你母后要登基了。”
太平公主的臉色微變:“說得如此肯定?”
“的確可以肯定了。”劉冕說道,“太后派潞王來長安,就是來勸說關隴仕族與長安的門閥們,一起擁戴她登基。為她登基造勢鼓勁。”
“看來母后的確是要登基了……”太平公主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許多,緩緩點一點頭,“六皇兄曾經監國多年,在關隴仕族與長安門閥當中頗有人望。早兩年裴炎案發時,六皇兄還曾出面帶領他們宣誓向太后效忠。算起來,六皇兄便對這些仕族門閥之人有著救命之恩。可是……”
“可是什麼?”劉冕追問。
太平公主面露難色的搖頭:“可是人家未必會領情。甚至有可能會把我六皇兄當作是軟骨頭的叛徒,從而鄙夷唾棄他。”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世間總有這樣的人,明明得了好處撿了便宜,回頭便忘了施恩之人,轉過頭來還要恨他罵他。”劉冕無所謂地笑了一笑。“但凡幹大事的人,總會招致許多的罵名和非議。我想潞王是不會在乎的,會一往如前毫不退縮。”
“在不在乎是一回事,事情辦得順不順利是另外一回事。”太平公主彷彿有點不太樂觀。“你可能不太知道。關隴仕族和長安地諸多門閥中,有不少的老頑固——如同裴炎那樣地人。那些人在朝堂上沒有官職和權力。但是在仕人和百姓中間有著很強大的影響力。他們最能推動輿論的風氣。我是在擔心啊……母后要登基,那可是開創千古之先河的事情。這些人,能同意能接受嗎?”
“不同意不接受,就得死。”劉冕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很肯定。
太平公主輕嘆一聲:“我也知道。會是這樣……但是,儘量還是少死人吧。天官,我們一起幫六皇兄好不好?目的只有一個:儘量少死人。”
“我能幫上什麼忙?”劉冕笑道,“我和這些人一點交情也沒有。”
“但是在長安,就數你最有實權了。”太平公主說道,“許多仕族門閥地人,不怕朝廷不怕當官的,但是害怕軍隊和將軍。他們擅長辯論時常把祖宗家法先帝規矩放在嘴邊,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開竅。光憑三寸不爛之舌來遊說恐怕很難。但是如果有你出面……”
劉冕大呼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扮惡人嚇唬這些人?”
“是呀是呀!”太平公主咯咯真笑。
“是你個頭!”劉冕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種時候我才不要得罪這些人。沒來由的出面當什麼惡人?到時候李唐的舊臣們還都恨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