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酒肆門口闖進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有著濃密的毛髮還是赤膊。
“誰是可樂。”壯漢中氣十足的一喊。
“我。。。。我是。”謝畫央有些底氣不足的舉起了手。
壯漢大步上前把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個遍,然後大笑出聲,“不錯不錯,就你了,什麼時候過門,要不就明天吧。”
“啊?”這麼奔放“豪爽”的人,謝畫央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後退了幾步,“那個,凡事都有合適和不合適。。。。你再考慮考慮,也許我不是那麼適合你呢。”
“不用想了!”壯漢大手一揮,“俺覺得你就挺好。”
“可我沒覺得你好。。。”小聲嘟囔了一句,謝畫央往後挪著腳步。“你還是再想想吧。”
“都說了不想了!”壯漢帶了些不耐煩,皺著眉想過來拉她,但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呢,就被凌空飛來的一個凳子砸在身上,撞出了足有十幾米倒在大街上。
謝畫央扭頭一看,洛十七已經把自己拉到他懷裡了。還堂沒來得及出手,那凳子竟是歡歡踹出去的。面對她的目光,歡歡不太好意思的一笑,“我這都是跟老大學的,惡勢力都會這些。”
謝畫央愣愣的盯了他幾秒,然後連忙把目光移了回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害怕。剛剛她第一時間扭過頭看他,也就並沒有錯過他那幾乎是帶著殘忍的眼神。那眼神比還堂當初殺人時還要可怕些,她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他剛剛絕對是能夠當場秒殺了那個無辜的壯漢。
不是為了救她,而是藉著這個理由,本能的單純的享受奪取他人性命的樂趣。
“你怎麼了。”也許是感覺到她在微微發抖,抱著她的洛十七輕聲問了一句。而在這種情況下,本該推開他的謝畫央只是本能的將他的手攥的更緊了一些。待到反應過來歡歡是他這邊的人之後,她才慌忙甩開了他的手,“沒事。”
“瞧你嚇的。”聽了這麼大動靜,鍾韶也走過來瞧了一眼,笑了她一句,便去和歡歡耳鬢廝磨的說起話來。以往謝畫央看到這場景只會覺得肉麻,現在看看,則是冷汗一身為鍾韶所擔心。這個近些天才突然出現在門青鎮歡歡到底是誰,洛十七又是否知道他的身份。他偽裝的如此天真是為了什麼?
吃過晚飯,驚魂未定的她甩開了所有人去了柳府。
柳宜就算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也絕非是她的敵人。他知道她的過去,又身處高位知道很多還堂所不知道的事情,這種事她只能跟他商量。而聽了她的話之後,柳宜則皺起了眉,“你說他叫什麼?”
“歡歡。可能是個假名,真名不知道。”她本是懷疑歡歡會不會是追殺她的其中一方勢力,但卻沒想到他對歡歡本人更有興趣。
“歡歡。。。。。。”想了想前幾日去醫館都並沒有碰到這個人,柳宜心下更是起了疑心,“我倒是真的知道一個叫做歡歡的人,而且很可能做出這種事。像你說的,覺得輕易奪取他人性命是種樂趣。”
“誰?”她好奇道。
“詔國靖陵公主的男寵,歸朝歡。”說著,柳宜自己先搖了搖頭,“可是他現在應該已經有二十七歲了才對。”
十七歲和二十七歲的人之間的差距,不是說長得年輕就可以彌補的。歡歡確實有著十七歲的少年人該有的青春年少,不可能已經二十七歲接近而立之年了。但謝畫央仍是有些擔心,“歸朝歡不會是鳳簫吟的人吧。”
歡歡叫洛十七為老大,很是親近的樣子。如果歡歡真的是歸朝歡,而洛十七又知曉他的身份。她已經不敢深想。
“不。”柳宜給了她一個否定的答案,“歸朝歡自從朝堂之後,都是站在詔國太子鳳簫銘那一派的,與煊陵王鳳簫吟是死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