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耳中密切注意著房中的動靜,心中思量著應敵之策。突然感覺那氣息的浮動,立刻手指齊出,朝著空氣的幾處點出,人也跟著借力,從床上起身,站於地上。她立刻看向棋子點出的方向,卻是看到棋子在某一平面上盡皆化為粉末,瞬間消弭於無形。
看到這一幕,雲夢雨的瞳孔一縮,好強的內力,竟然能夠將這些棋子震碎,而且卻是感覺不到他出手。
雲夢雨連連後退,貼著床的時候,她的手指微微碰著床沿的一角。拇指輕輕摩擦著那一處,待到碰到一處突起時,眼睛一亮,就準備按下去,卻在看到從黑暗現身的身影時,動作一頓。
寒冰!
怎麼回事他?
雖然依然蒙著面巾,但是他穿著黑衣的樣子也是很特別的,她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看見是他,雲夢雨嘴角抽搐的移開了手,此時也發現自己後背竟然有點溼了。
她站直身體,走到另一邊將燭光點亮。點完燈,她走到桌前,忙坐下給自己倒杯茶來喝,壓壓驚。
喝完茶,她抬眼看向寒冰,戲虐的開口說到:“奪魂樓的樓主寒冰今晚怎麼有空駕臨寒舍啊?”
說完,她自己嘴角就直接抽了,這哪裡是駕臨寒舍?這明明是駕臨閨房!
糾結完後,她發現好像沒人回答她。
奇怪了,難道一聲不吭的走了。她忙抬頭看去,只見人倒是沒走,只是依然是那個姿勢的站在那裡。
鬱悶了!
以前遠看像冰塊,現在近看像木頭。
她無語的開口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會這半夜三更的來我閨房就是為了呆站在這做木頭吧?快點說,到底什麼事?”
“去哪裡了?”淡漠冰冷的聲音傳來,似沒有溫度般。
“什麼去哪裡了?拜託!請你把主謂賓講齊了行不?”雲夢雨撫額,這人講個話這麼省幹嘛?多講幾個字會死啊?
“阿眉。”又是那淡漠的聲音,只是這回在說到阿眉兩個字的時候,似乎多了點溫度。
聽到這話,雲夢雨真有種上去掐死他的衝動。
原來講半天竟然是問姐姐去哪裡了,真是莫名其妙?
突然好像覺察到了什麼,她饒有興致的抬眼看著他。
只見他依然如一塊木頭一樣站在那裡,半天都沒有動。
她就這樣看著他,可他卻是無動於衷,依然冷冰冰的站在那裡。
就在她以為可能會這樣僵持著的時候,他又開口了。
“阿眉去哪裡了?”
這下話倒是講全了,只是她要不要告訴他呢?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了姐姐懷疑他和初七是不是同一個人的事。
眉梢一挑,語氣為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姐姐哪裡去了?姐姐前些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裡,她眼角餘光偷偷的掃了他一眼,發現他衣袖輕動,似是在壓抑什麼。看到這個微小的細節,她心中暗道有戲,於是又繼續說道:“只知道姐姐要離開的前夜還很傷心的和我說起她和她初七哥哥的事。說是想再去她和初七哥哥曾經一起居住過的地方看看。她說……。”雲夢雨無語的看著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已經走了的寒冰。
她無奈的又喝了一口茶,心中對寒冰可是記恨上了。
竟然敢大晚上嚇她,還敢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走了。
要是以後和姐姐成親了,做了她的姐夫,她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第二日早上,雲夢雨沒精打采的吃著早餐,心中竟然開始想姐姐了。
唉,要是姐姐在,晚上就可以陪她練武了,她晚上也不會睡不著了。
看到小姐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