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親王府中,一男子站在府門口,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一雙犀利的雙眸,帶著濃濃的探究之色。
這些個普通的賤民,都能揚起那張最為普通的臉,在太陽下自由的呼吸,可是,他卻不行,他這輩子,都得帶著面具生活。
黑色衣袍下面的雙手,青筋乍現。
遠處,跑來了一位侍衛,侍衛對著他微微施禮,恭敬道,“回稟世子,已按世子的意思釋出皇榜……”
玄磯點頭,手臂優雅一揮,“下去吧,只要有人接榜,立馬帶來見本世子……”
侍衛從命,闊步離開。
玄磯抬眼瞧著今日的天氣,天氣陰沉著,似乎要下雨一般,炎熱的空氣中,一絲風也沒有,空氣,沉悶的讓人覺得憋悶。
玄磯微微招手,只見從府門口走來一個人,那人對著他微微施禮,“世子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全城搜查醫館,藥鋪,如若有人買治療外傷的藥,立馬抓來見我……”
那人聽聞後,微微點頭,隨後,按照他的意思去辦。
玄磯深呼吸一口灼熱的空氣,他從懷中掏出那顆洗淨的子彈,放置在手中緊緊凝視,陰寒道:“你逃不了了……”
一處破敗的民房院子中,栽種著萬年長青的常青樹,院子中,野草風一般的長著,一處矮矮的籬笆牆,雜亂的地面上,有幾隻小鳥在地上悠閒著啄食著野草上面的果實,今日烈日炎炎,照射的人軟綿綿的,只覺得人想睡覺。
破舊的屋子中,熊熊燃燒的篝火上面,掛著一個小小的鐵碗,碗裡燉著一小鍋白米粥,正隨著熱氣在鍋裡翻滾著,沸騰著,白色的霧氣飄蕩在屋子上空,屋子中,充斥著淡淡的米粥香味。
一旁的破舊床榻上面,躺著一個虛弱的女子,女子黑色的衣袍上面,沾染了大片的血跡,和暗黑的衣服映襯在一起,一張消瘦的小臉更顯得慘白。
屋外,有什麼東西翻滾的聲音傳進女子的耳朵裡面。
“咳咳……”
白素衣被那聲音驚醒,她猛然睜開墨色空曠的雙眸,入目之處,瞧見破舊的屋頂,陽光透過破舊的屋頂傾瀉下來,在地上泛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她微微蹙眉,隨後,雙手努力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屋外,一身青袍的男子闊步而進,他的進屋,似乎把一地陽光也帶入進來,原本破舊的屋子,因為他的到來,反而顯得生輝不少,他還是那麼的寧靜,儒雅,清逸,出塵如仙。
莫離看到白素衣醒了,清逸的臉上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後,闊步走到床榻前,微微弓下下身子看她,“王妃,你覺得好點了嗎?”
白素衣瞧見男子手中的藥包,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處,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也就是說,莫離……
“王妃,你別誤會,再下絕無半點侵犯之意,只是,當時您流了許多血,那斷在身體裡的箭必須拔出,所以,再下……”
莫離覺得今日,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俊逸的臉上,泛起一絲緋紅的顏色,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靦腆。
他剛看到白素衣的時候,她的左肩處中箭,他為了避開侍衛的追捕,只得把白素衣弄到這個破院,在此處,替她簡單包紮傷口。
白素衣看著一臉緋紅的男子,慘白的臉上,卻扯出一抹笑意,那樣的笑意,看在莫離眼中,卻是那般的美。
原來,她笑的時候,居然可以這麼美。
她微微擺動手臂,“莫離公子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莫離會心一笑,他就知道,這個女子,不似平常的大家閨秀一般嬌柔。
她沒有女子該有的矜持,沒有女子該有的含羞,沒有女子該有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這樣的女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