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吃完晚膳,便都往家裡趕。
樓外樓三樓中,寬大奢華的屋子中,氣氛卻顯得格外凝重。
一身黑袍的男子獨自一人站在樓中的窗戶旁邊,一雙犀利的雙眸冷眼的瞧著樓下面進進出出的食客,窗戶外面掛著的那串八角銅鈴,正隨著夜風,搖曳不休,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屋內牆壁上面的琉璃盞燈,被窗外風吹動著忽明忽暗,卻是無論怎麼吹,都不會熄滅,因為,這琉璃燈的燈油是用屍油所制,所以,才會經久不熄滅。
屋外,有人推門而入,男子犀利的雙眸一頓,隨後,緩緩轉身。
來人進門後,輕輕的撫弄著身上的雨滴,一身上好紫色衣袍在燈火的映襯下,越顯得深邃。
來人年約四十有於,一張看似儒雅的臉上,卻顯得陰狠。
瞧著那站於眼前的男子,那人微微施禮,“世子……”
玄磯微微擺手,一張黃金面具下,卻扯出一抹算計的笑意,他點了頭,“太師辛苦,請坐!”
白楚點頭,坐於桌旁邊,瞧著桌上擺放好的茶杯和沏好的茶水,他抬頭一臉愧疚之色,“世子早到多久?”
玄磯也順勢坐下,“太師不必介懷,本世子也只是剛到罷了!”
白楚眯著眼睛瞧著眼前的男子,不禁惋惜道,”恆親王一事,還請世子節哀,真想不到,我和王爺同朝多年,他竟然先老夫而去……”
白楚說完,眼眸中竟然擠出一滴淚水,玄機的雙眸一頓,淡淡道,“多謝太師關心,父親的死是意外,本世子會替父親報仇的……”
玄磯說完後,便抬起一杯茶水,猛然一口飲下!
白楚也覺得很是很奇怪,這橫親王府守衛森嚴,怎麼這刺客是從哪裡混進去的,她又是如何出來的?
“世子,那個刺客有抓到嗎?”
白楚一臉試探道,他倒是很好奇,這刺客是究竟誰,自從上次屬下從崖底回來後,便稟告他說白素衣竟然會武功,而且,她手中還有厲害的武器,白楚一聽這話,便嚴厲的喝斥了那人一頓,白素衣從小在他眼皮底下長大,他怎麼不知道她會武功,他猜想,這一定是那人為了交差而編造的謊言,他的女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素衣要是有能耐,當初,他就不會做那個選擇。
玄磯捏住杯子的手一緊,沉聲道,“快了,她逍遙不了多久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眸掃視了一旁的白楚,見白楚沒有任何異樣,更加說明了白楚還不知道自己的棋子已經為別人所用了,不禁在心底冷笑,這個老狐狸,也有失算的時候。
“妖已經在來花都的路上了,太師,這次,一定要除了墨紫瀟!”
白楚的心底一顫,試探道,“世子,關於我們……”
玄磯卻打斷了他的話語,“太師,我們合作只是各有目地罷了,我對這寧國的江山不敢興趣,我只要想除了墨紫瀟,而事成之後,本世子會借兵權給你,太師的一統,不遠也!”
白楚沒有料到,這玄磯竟然對江山沒有興趣,他怎麼和玄火不一樣,還是說,只是為了騙他?
玄磯瞧他懷疑,便繼續道,“太師不必懷疑,你瞧我都如此了,此生,我只想把害我之人除掉,便再無他求!”
他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惋惜之意,似乎他的臉要是沒毀,那該有多好!
白楚這下卻放心了,原本以為,大事成了後,玄磯會和自己奪江山,他今日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終日需帶著面具過活的人,怎能做這寧國的皇帝,那不是令天下人恥笑嗎?
他似乎明白玄磯為何非要墨紫瀟死,原來,他的臉便是墨紫瀟找人毀的,也對,原本是寧國的第一美男,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任誰,也會恨之入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