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個腰都有些鞠攏的老伯,推開門,端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老伯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少爺,這都幾天了,你一直躲在這屋裡,這又是何必呢?”
看到進門來的老伯,雍鍾臉色先是一暖,然後才說道:“仁伯,都說了多少次了,您沒必要每一次都來給我送飯。”
仁伯走到雍鐘的跟前說道:“少爺,我雍仁本就是伺候少爺的,送個飯沒什麼,除非少爺閒老夫老了。”
雍鍾臉上露出些許笑容道:“仁伯說笑了,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怎麼會嫌棄你老呢?”
“哎!!是呀,當初你才這麼高!!”仁伯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才又說道:“可惜老爺太偏心了。。”
“不要提那老賊,我早晚要把家主之位給奪過來。”雍鐘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得有些激動。
“哎!!”仁伯又是嘆了口氣,然後才擠出一絲笑容道:“少爺,先吃飯吧!”
說著,仁伯才拿起放在座子上的食盒,一個一個的開啟,然後放在桌子上。
一共四個菜,幾乎都是素的,這年頭但凡是一個富裕點的人家,都能夠吃上一些葷菜,更何況是雍家這種大家族了。
“都是我愛吃的菜!仁伯真是有心了。”雍鍾拿起一雙筷子,滿心歡喜道。
仁伯有些愛憐的看了一眼雍鍾,並沒有說話,他是從小看著雍鍾長大的,雍鐘的童年可謂是夠悲慘的,這幾個素菜就是他最喜歡的菜了。
“你吃素菜也能夠吃這麼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雍鍾準備吃東西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仁伯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安,反倒是雍鍾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此刻他顯得倒是比之前都還安詳。
“你怎麼進來的?”
“門都沒有關,還問我怎麼進來的?”那個聲音戲虐的說道。
仁伯這才扭身看了一眼,連忙快步走過去把門給關上了。
等到他再扭過頭的時候,桌子的另一頭卻坐了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奇裝異服,寸長的頭髮連紮起來都成問題,仁伯皺皺眉,一般的漢人都不習慣這樣裝束。
在漢人心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凡有一點的損傷都是一個不能原諒的錯誤,而此人竟然把頭髮剪到這種地步,這讓仁伯有些受不了。
此人正是張野,這一次張野並不急於敢來,反而是一路上游山玩水,順便看看沿途的幾個種族,所以來的有些晚了。
“你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一些。”
出乎仁伯的意料,先開口的竟然是他的少爺雍鍾。
“我心情好,所以就在半路上開了個小差,正好看看山水。”張野戲虐的說道。
雍鍾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不過他抖動著的眉毛還是出賣了他,自從雍鍾收到訊息以來,他就算準了張野會來找他。
雖然已經想好了說詞,覺得張野不會殺他,但是雍鐘的心裡還是有些沒底,這幾天可謂是他最難熬的幾天。
他之所以每天都在書房待著,是因為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夠安安心心的想事情,只有在這裡他才覺得是安全的。
結果這個傢伙本該早幾天來的,讓他少受一些痛苦的折磨,但是誰曾想他卻在半路上游山玩水了幾天。
“看你的樣子,你不會是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吧!!”張野看著雍鍾那腫的都快要突出來的大眼袋說道。
雍鐘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這個傢伙絕對是在氣自己。雍鐘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不讓自己發怒。
見雍鐘的表現,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的張野竟然又起了戲虐之心,他從來都未曾這樣過,連張野都有些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是想要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