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才開口道:“我與七殿下,只是幼時就學時,有過很少的接觸。後來我入仕,而他深居簡出,在沒有什麼相交的機會。”
“那您覺得七皇子小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沒想到姜澈的移情別戀居然還是早戀,相黎更加好奇地道。
“七殿下幼時身體偏弱,在課上也多是沉默無言,沒有什麼特出的。”自小,注意力就全部在姜漓身上的陳雋,如果不是姜漓讓他注意照顧這些七皇子,那麼沒有存在感的人,他根本都不會注意到。
“那陳大人想必是很優秀了?”既然陳雋眼裡,姜澈是一個體弱多病、存在感極差的人,那隻能是陳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吸引了姜澈。如是想著,相黎開口道。
“我是伴讀,在學堂上,沒有資格表現的。”雖是這樣說著,陳雋的嘴角卻難以掩飾地上翹,雙眸中的得意和快樂也溢於言表。
“阿澈的伴讀嗎?”這樣問著,相黎腦中已經閃過了多個畫面。比如代寫作業,比如揹著上學……
“不是,七殿下當時沒有伴讀。我是三殿下的伴讀。”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陳雋絕對已經用眼神把眼前這個不守婦道、不知廉恥還外帶愚蠢的女人凌遲無數遍了。
沒有想到陳雋會提起姜漓,更加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姜漓的伴讀。偏偏,相黎又想起了,他是姜漓先前那個媳婦的孃家哥哥。
近兩個月來被相黎可以遺忘的人、事,在這一瞬間,又突兀地浮現在她的意識裡。隨著馬車的顛波,相黎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強自忍了忍,沒壓下去。相黎只得起身探出車窗吐了起來。
偏偏,此時馬車已經進入城中,吐完的相黎,收回身子的剎那,感覺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的議論她。
用茶水漱了漱口,相黎溼潤的雙眼看向陳雋道:“不……不好意思,可能給您添麻煩了。”
陳雋沉著臉遞給相黎一塊方巾道:“不想讓我看到你吐得樣子,卻讓全城的人看到你的狼狽,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嗎?”
一般人看到人突然間吐成這樣,總會想著關心安慰一下,問問原因什麼的。可是,陳雋,卻口出惡語。
相黎擦了擦眼角,又擦了擦嘴邊,把方巾疊了一下收起來道:“與陳大人交談,為能聽到窗外的人聲,以為還在城外。本是不想弄髒您的馬車,不過,現在似乎給您添了額外的麻煩。真的很抱歉,方巾,洗乾淨了再還您。”
陳雋白了眼相黎道:“我一定是中了邪才讓你上車,剛才你探出車窗那一吐,不出半日,我陳家的臉面……”
接下來的話,陳雋沒有說出來,只是狠狠地瞪了眼相黎。
雖然心中不悅,可是,自知理虧,相黎還是面上掛起半是討好的笑容道:“沒有那麼誇張吧?剛才街上的人是多了點兒,可也沒有全城的萬一呀,而且,街上又不是隻有一輛馬車行過,怎麼可能……”
“馬車上有我陳家的標記,你以為,整個京城,有誰認識太師府的馬車?”
“最起碼我就不認識”,被陳雋用殺人般的眼神瞪著,這話,相黎只敢在心裡說。
雖然覺得陳雋有些反應過度,可是,相黎還是用商量的語氣道:“要不我現在下車,跟大家說我只是搭順風車的,跟陳家沒有半點兒關係。您看如何?”
“蠢女人,你以為陳家的車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搭的嗎?不想再鬧笑話,就老老實實坐在那兒。”陳雋說罷,吩咐趕車的小廝直接回府,便不再理相黎。
若是臉皮薄的姑娘,被陳雋這樣罵了,肯定是哭得泣不成聲,恨不得懸樑自盡了。
可是,相黎臉皮顯然比常人都厚出許多。被陳雋這樣罵著,不僅沒有想哭,反覺得想笑,也在恍然間明白了,姜澈可能喜歡陳雋的原因。
傲慢、毒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