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出來的尖子;對對方如同路邊野草;一茬又一茬;春風吹又生。
吞下挫敗感;焦南山還維持著不動聲色的笑意;道:“如此本莊就收下了。貴宗準備了四件封印器;是打算上場四人麼?”
慕恆九哂然一笑;道:“既然是遊戲;我就不上場了。”
他說的雖然簡單;也沒露出異色;但每個人都能讀懂他隱藏的意思——
這等水平的比鬥;根本用不著我出場。
眾人臉色越發難看;北方世界武者脾氣本來就暴躁;之前是被一元萬法宗唬住了;但一層層的鬱氣早就堆疊在胸口;這時又被如此輕蔑;便如砸碎堤壩的最後一擊;哪裡還忍耐得住?只聽啪的一聲;有一聲酒碗落地的聲音;卻是有人把一整碗酒潑在地上。
緊接著;啪啪啪的聲音響成一片;大片人群轟然站起;黑壓壓連成一片;對擂臺形成包圍之勢。
焦南山雖然怒火中燒;但他的城府又不是常人可以比的;喝道:“於什麼?坐下;這是我們北方待客之道麼?”
他是大雪山莊莊主;底下多是大雪山莊的人;多年的威信讓他能做到令行禁止。即使下座都喝了酒;也還沒有到醉酒鬧事的地步;各人只得坐下。
底下人坐下了;臺上人卻沒坐下。
玄徹冷笑一聲;從人群中走出;來到慕恆九面前;道:“我要挑戰你。”
焦南山眉頭一皺;道:“不可……”無禮兩個字沒說出口;卻被韓摩攔下。韓摩性情桀驁;和焦南山不同;他已經看慕恆九不爽久矣;若非自持身份;早已發作;玄徹出來正合他意。
慕恆九笑吟吟的不說話;雖然都是討人嫌;但他是那種笑著讓人煩躁的型別;他不需說話;只淡淡的看著玄徹;就已經讓人心煩意亂。
他不說話;自然有人替他說;旁邊一青年劍客上前一步;道:“退後。慕師兄身前三尺;豈有你的地方?”
玄徹喝道:“小嘍囉;滾開”五指如鷹爪;向青年劍客面門抓去。
五道焦裂的痕跡;在空中一閃而過。彷彿點燃了一串小鞭炮;噼噼剝剝作響。
又進步了。
孟帥在後面看著;心中暗暗評價。陰陽境界和守一境界最大的不同;就在武技的運用上。守一境界運用武技是相當死板的;如何學習;如何使用;一味的催動真氣使用武技;基本上就是武者最常做的。決定實力的兩大因素;一是修為的高低;而是武技的水平。
而到了陰陽境界;真氣和武技的關係就會有一個極關鍵的轉變。守一境界大家都往純粹方面發展;要麼純陰;要麼純陽;而到了陰極生陽;陽極生陰的陰陽境;真氣的性質會在陰陽比例的改變下發生變化;這個變化不是一點;而是變化無方。就像一個桌子上面五十個座位;坐五十個人;或許只有但坐四十九人;卻有五十種變化。
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武技和對武功的理解發展不同的道路;改變真氣的性質;和武技更好地相融合;結合出更適合自己的武技。如果說同一門武技;在一百個守一境界修為相似的武者手中用出來;只有一種表現;那麼在一百個修為相似的陰陽境界武者用出來;恐怕要有一百種表現。
進入陰陽境界最重要的一關;就是摸索自己的真氣;和本身修煉的武技結合;抓住自己的發展方向;這個方向不出意外;就是個人武道的真正起點。
孟帥上一次就發現了;玄徹在守一境界應該是修得純陽;而到了陰陽境界;他在鷹爪上融合了高溫的性質;與鷹爪本身的快速、撕裂相輔相成;實力大增。
想到這裡;孟帥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北方酷寒;按理說修習純陰武道最為合適;雪山三冷都是如此。但少三傑中;有兩人選擇的是純陽武道;剛剛擂臺賽中;選擇純陽的也不在少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