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焦躁道:“這是什麼意思?本來大荒戰場的好處就越來越少;他們還來爭。我們的弟子哪能和他們相爭;於脆直接讓給他們好了。”
何掌門道:“彆著急。那些上使會有安排的。再說大荒戰場的戰利品是小頭;界門開才是大頭。那些上面的弟子又不會佔據上界的名額;界門的排名肯定不關他們的事。咱們自家排名不就行了?依我說;這反而是好事;越是人多;越有機會表現。誰要是在這次比賽脫穎而出;說不定能一步登天。”
青衣男子皺眉道:“縱然不爭排名;但是還要爭名額吧?每派名額都是有限的。我們也不寬裕;要再分出來一部分給那些人;自家還剩下幾個?”
何掌門道:“不知道你們怎麼打算。我們本來就有二十個名額;本來一半年輕;一半老人;我和老祖商量;打算把老人的名額全部讓出來;只留下年輕人參加。反正上面下來的也都是年輕人;讓他們年輕人去爭吧。我們這些老東西若不識趣;還要倚老賣老;阻攔年輕人的路;讓上使們笑話。”
覺海合十道:“阿彌託佛;也只有如此了。”
青衣男子嘆道:“話是如此……可是要說服那些老東西放棄到手的東西;倒是費一番口舌。”突然;他驚道;“這麼說;內外圍就不分了?年輕弟子都可以進內圍了?”
何掌門點頭;覺海也道:“那豈不危險?”
何掌門道:“危險是危險;但上使要進去;咱們攔不住。至於自家人;提前把危險跟他們說了;他們若還要闖進去;那就是他們拿自己性命賭博。如果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得了利也是應該;倘若是因此丟了性命;就是個不知好歹的糊塗蟲;死了有什麼可惜?”
青衣男子點點頭;道:“何師兄說得有理。大浪淘沙;只是外圍挑戰有限;還有投機取巧的餘地。進了內圍直面生死;說不定因此就淘出真金來了。”
覺海高宣佛號道:“阿彌陀佛;但願年輕人有自知之明;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青衣男子暗自撇了撇嘴;練武的人;哪能貪生怕死?只有這個和尚還做這種稀軟言語;但又不能說這和尚是假話;他們菩提谷還真有些善心禪意;並非假裝。
何掌門笑道:“明日就是我們門內選拔賽開始的日子;兩位師兄既然來了;不如留下來觀禮?”
覺海和青衣男子對視一眼;道:“那就叨擾師兄了。”
何掌門正要吩咐擺宴招待;這時一個弟子匆匆走來;在他耳邊低聲幾句;他站起來;道:“兩位師兄;失陪一下;請後面更衣休息。”說著拱了拱手;匆匆出去。
青衣男子目送他離去;轉頭對覺海道:“師兄;知道你耳目聰靈;可聽見出了什麼事了麼?”
覺海垂目道:“阿彌陀佛……”沉吟了一下;低聲道;“有上使來了。”
何掌門急匆匆的走出去;就聽周圍一陣寂靜。
他額上沁出汗來;百鳴山齊聚百獸;禽獸嘶鳴之聲不絕於耳;沒半刻安寧。這麼長時間如此寂靜;已經有幾分詭異。
倘若是其他人來了;他還不會如此聯想;但正因為來的是那地方的人;他才覺得壓抑。
來到一處淨雅的庭院中;就見一頭巨大的老虎在庭院中小憩;一隻顏色鮮豔的蝴蝶停在老虎鼻尖上;一虎一蝶雖相差天淵;卻出奇的和諧。
看到這樣的情景;何掌門心也靜了下來;躬身道:“老朽百鳴山何兆;見過兩位龍虎山上使。”
就聽一人道:“何掌門切勿多禮。”
何掌門直起身;就見院中並肩立著一男一女;都不過二十來歲年紀;男的如玉樹臨風;女的如新月清輝;都是難得一見的俊秀人物。那青年抱拳還禮;女郎卻是神色淡淡;彷彿沒看見何掌門。
何掌門道:“在下一直等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