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爬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土;道:“躺在地上而已;也談不上累不累。”他是很佩服滕重立深藏不露的;因此也沒奇怪他看穿了自己。滕重立自己中毒是假的;他中毒能是真的麼?除非他有本事像齊躍那樣大口吐血;吐死為止;那還得小心滕重立再給自己補一刀呢。
滕重立見孟帥果然好端端爬起來;目光一沉;道:“果然是個厲害角色。你果然沒喝粥;是防備我呢;還是防備齊躍?”
孟帥道:“都防備;出門在外;哪能沒有防人之心?”
滕重立哼道:“果然如此。你防備我是因為我出手殺你;防備齊躍是為什麼?看出什麼破綻了麼?”
孟帥道:“也不算破綻吧。我只是覺得他知道你身上有一枚價值萬金;不記名的銘牌很奇怪。一般這種寶物都是藏得最隱秘的;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跟同路人說吧。你雖然當時看起來傻了點;但不像是多嘴的人。”
滕重立道:“說的有道理;不過你確實很敏銳;一開始就發現了要殺你的人是我;所以才試探齊躍的;是不是?你怎麼發現的?”
孟帥道:“這有什麼發現不發現的?夜深人靜突遭襲擊;懷疑一下身邊人不是很正常的麼?那時候齊躍就在我後面說話;肯定不是他;那當然是你最值得懷疑。何況回去之後你還在火邊睡覺;這不是笑話麼?誰能睡得著?”
滕重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是麼?”
孟帥心中突然一凜;覺得自己似有什麼破綻被他抓住了;但仔細回憶;又難以抓住;便直接問道:“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滕重立冷冷道:“我懷疑你是齊躍找來害我的幫手。”
孟帥皺眉道:“你連齊躍都留著不殺;為什麼先來殺我?”
滕重立道:“齊躍算什麼東西?我早有招數對付他;只是你是個意外;我一時看不透。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節外生枝。既然是不安定因素;就要早早的掐滅。”
孟帥道:“原來如此;後來你又改變策略;改為安撫了麼?”
滕重立道:“因為我發現你不是齊躍的人。你要是齊躍的人;發現是我要殺你;早就心照不宣;不提這件事了;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齊躍。看來你也算半個無辜。就算你也心懷不軌;我也不願意塵埃未定之前兩面出擊;分散了注意;因此先招攬你一番;至少叫你別站到齊躍那邊去。”
孟帥道:“原來你還是真心招攬啊?這招攬手段可真是夠瞧的。”
滕重立道:“我是真心招攬;提出的加碼也不低了吧?若是把這個價錢給齊躍;說不定他都能反水。我本是看重你;可惜你不識抬舉。”
孟帥道:“識抬舉的意思就是吃下你的丹藥;一輩子受你轄制?”
滕重立道:“試探罷了。那丹藥是我的下毒的解藥;你要是對我歸心;便可保住性命;不然連你一起毒死;只能怪你自己不好。”
孟帥哈哈一笑;道:“試探?你果然是好大的臉。試探我;你憑什麼?還真當你是皇帝老子;給個甜棗別人就要謝主隆恩?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又怎麼樣;皇帝我也不是沒殺過。”
滕重立臉色發黑;道:“當時你要是吃了我的丹藥;現在我自然當你是自己人。可你不識抬舉;那就只好留在隱人峽了。”
孟帥道:“隨你便。不過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滕重立道:“緩兵之計?”
孟帥不理他;道:“還記得齊躍死之前;想要往懷裡掏東西麼?”
滕重立不屑道:“無非有什麼底牌;人都死了;手段再多有什麼用?”
孟帥道:“是什麼手段都不要緊;可別是報訊的裝置。”
滕重立臉色一變;道:“你是說——”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