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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帥道:“傅金水啊……他也算英雄?”
百里曉道:“那是個狠人,人稱‘陰羅剎’。你看他平時說話不見如何兇狠,但打仗勇猛,處事也是殺戮當先,擅長清洗,在甘州幷州造了許多殺孽。連老帥都惱他殺人過多,行事也太鬼氣。但有時候收拾地方勢力,就需要他這樣的人。現在不是把他放到涼州來了麼?”
孟帥想到傅金水談笑風生的樣子,道:“他是那樣的人?我倒沒覺得。”
百里曉道:“公子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比如昨日的藥仙會。你知道是八仙劍派的陰謀,但是如果八仙劍派不先動手,後面會生什麼事?”
孟帥道:“那藥仙會就結束了。”見百里曉瞪視自己,咳嗽一聲,道:“是了,有一點奇怪——傅金水赴藥仙會,幹嘛要帶著那麼多兵在後面接應?哦,倘若八仙劍派不來,他自己就要幹八仙劍派的活計?”
百里曉道:“料想雖不中亦不遠矣。公子曾經說過,傅金水三番兩次要把榮家那些人邀請到藥仙會上去,你說這是什麼緣故?”
孟帥遽然一驚,道:“他要將榮家和郭家一勺燴?他有這麼兇狠的心思?”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細節,傅金水第一次孝服登場,冒充鐵漢幫的謀主,引得那榮家的人出來。當時他懷裡,就帶著一張藥仙會的請柬。
這不是咄咄怪事?堂堂一州刺史,去釣榮家的人,別的東西不帶,會把藥仙會的請柬放在身上,還給人搜了過去?這分明是處心積慮,要把榮家和郭家搭上關係。
百曉生道:“比起一片素清的甘州和近乎荒漠的幷州,涼州的勢力還是太多了些。所以傅金水還沒上任就先下手,他本來第一個揀定的是郭家,把榮家的人引到郭家的藥仙會上,就是給他們添罪名,然後以窩藏包庇的罪名,一舉掃平。”
孟帥吐舌道:“真夠簡單粗暴的。不過拿著榮家這些牽扯重大的要犯直接塞進局裡,真的大丈夫?為什麼不留著釣榮令其呢?”
百里曉道:“釣什麼榮令其?為了求他身上的東西?別人或許需要,姜家卻不需要,榮昌就在姜家手裡啊。”
孟帥愕然,百里曉笑道:“公子應該知道一點兒吧。鐵無敵的弟弟就是劫榮昌不成,被姜家射成了蜂窩。”
孟帥立刻想到了百里曉和鐵無敵在江上的對話,百里曉道:“我得知姜家拿下榮昌,也是個偶然,當時也沒客氣,按照慣例當情報兜售,鐵無敵的弟弟就是從我這裡得知榮昌的下落,半途截殺,乃至身死的。很快姜家就知道了區區的事,便派人來叫我閉嘴。我可不敢和他們這群狠人作對。因此我對鐵無敵說這訊息不敢賣,絕非誆騙,奈何他不信罷了。今日倘若不是對著公子,換第二個人,我是絕不敢說這件事的。榮昌早在幾個月前就被姜家捕獲,而且就在本地拿到的,一路押回甘州。你想,榮昌在他們手裡這麼多天,能有什麼秘密不知道的?榮家的人對於其他人或許有些價值,對於姜氏,包括傅金水,猶如棄子。”
孟帥道:“榮昌應當是很忠誠的吧,他會說出秘密,出賣主君和孫子嗎?”
百里曉道:“忠誠不忠誠,是榮昌的操守。出賣不出賣,是姜家的手段。”
孟帥打了個寒戰,隨即笑道:“不過姜家也是昭王這一邊的。榮昌選定的人也是昭王。他們和榮昌還是一頭的呢。又何必什麼捉拿,說不定雙方正合作愉快。”
百里曉道:“會麼?我覺得懸。榮昌手中不止有正統的證明,更有一筆財產,就是丹藥。這筆財產可不一定要交給昭王。姜家自己還有大用呢。不過或許姜門高風亮節,為了大事,連那些丹藥都不要了?還是別去猜測這些事了。”
孟帥將茶一飲而盡,道:“是啊,這些事多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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