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趕到姜期面前;伸手相攙;道:“姜兄請起。剛剛是朕與姜愛卿談國家大事。現在我要與姜兄談一點私事;你可願意聽麼?”
姜期不抬頭;皇帝那點力氣也扶不動他;就聽他道:“臣不敢。陛下有什麼吩咐;臣自當領命;刀山火海;死不旋踵。只請陛下不要如此稱呼;臣擔當不起。”
皇帝搖頭道:“姜兄為何如此見外?你忘了我們在幷州時的情誼了麼?我心中從不拿姜兄當外人。因此才將私密之事說與你聽。這些話只限於我們二人知道;法不傳六耳。就是你的父親;也不能知道;明白麼?”
孟帥聽了;目光在那少女面上一轉;暗道:什麼法不傳六耳;這裡八個耳朵都有。你確定要在公共場所將私話?好吧;這回我抄上了;必有大爆。
姜期沉聲道:“天子無私事。陛下一舉一動都牽扯天下;您一句話;流血漂櫓;日月無光。姜期微末之身;恐擔不起這樣的大事。還請陛下慎言;臣告退了。”當下俯首再拜;起身邊走。
孟帥見他毫不猶豫的便走;心道:不是吧?真的一點兒也不好奇?我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把這孫子急的“哥哥”、“弟弟”的亂叫呢。真要走麼?褲脫我看啊。
但他心裡當然知道;這個麻煩絕對沾不得;姜期做的決定再對也沒有。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皇帝這樣的人突然這麼親熱神秘的和人談事情;絕逼不是好事。還不知道有什麼天大的麻煩。況且皇帝還要姜期隔離父子關係;隱含挑撥之意;更是居心難料。
這種事情;最好的應對;自然是不聽;不看;不沾染;不跟丫廢話;抽身而退;不可因一時好奇遷延;裹進爛事裡去。
然而……皇帝會讓他這麼容易就走麼?
果然;眼見姜期要退出;皇帝陰測測的道:“說的倒是好聽;什麼天子無私事?既然天子無私事是真;骨肉無嫌隙也是真了?都要求皇帝要光明正大;那父子之間當然也要坦蕩無私了?天底下幾人能夠做到?”
這句話挑撥之意更重;孟帥都能聽出其中滿滿的惡意。姜期聽了;連頭都沒有回;腳步更沒有絲毫放緩。
皇帝見這句話並沒起到效果;更進一步;道:“姜兄;你為什麼這麼著急?連來自七大宗門的訊息也不愛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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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八 玉簪綰青絲
孟帥猛地一拽;把田景瑩拽入水底;蟄伏下來。就聽嗖嗖嗖;上面的飛箭已經落了下來。
飛箭入水;猶有餘力;又往下飛了丈餘;大部分釘在湖底。孟帥趁亂將田景瑩拖開幾丈;有零星箭雨落下;他揮揮手就能拂開;到也不曾受傷。
拂開箭雨;孟帥心中登時安定——以這個勁道來看;最多隻是一批弓箭好手;不是勁弩;甚至不是軍中的神箭手;人數也不多。從箭雨的覆蓋面來看;也就十來個人;看來上面的不是正規軍。
想來也是;這裡畢竟也是行宮;真要是把軍隊調進來;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逼宮。
現在顯然還沒到那個地步。
既然上面人不多;孟帥膽子就大了起來;這時他力量再次提了起來;抱住田景瑩——與其說是抱住;不如說是制住;田景瑩慌亂之際掙扎厲害;孟帥只好扣住她的經脈;叫她無法動彈;腳在池底借力;在水中橫移了半個池塘。
眼見湖底漸漸往上斜;看來是到了湖岸;孟帥腳下不動;真氣在腿下一轉
倒騰龍
他的身形拔地而起;破開水面;帶著萬千碎玉一般的水珠;飛騰而去。
一出水面;孟帥身子更輕;飄飄然鑽出數丈;落在岸邊。
從他出水到落下;一共三息時間;並沒有第一時間遭到攻擊;只是在他上升的過程中;幾支零星的飛箭從腳下射過;並沒有跟上他的速度。等他落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