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楊公沒料到有次變化,愣了一愣,立刻叫道:“休走,你這無恥騙子。”說著一路跟著也進了後院。
這時在廳上服侍的童子僕婢,呼啦啦全撤了下去,大廳立刻空了下來,滿廳上只剩下幾個封印師。
眾封印師面面相覷,一時全都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輕笑道:“這事兒鬧的,咱們今天還來對了,雖然正事沒做,可也看了一出好戲啊。”
這時跟楊公坐對面,同樣鬚髮皆白的一個老者道:“盛公也別這麼說。畢竟是封印師界的一大丑聞。傳揚出去,人家不罵那惡賊奸猾,反而說咱們這些人,枉自修行這麼多年,卻給人當做丫鬟一樣召之即來,連番上當。簡直愚蠢不堪,還不如個學徒。”
他指了指旁邊那些空位子,道:“倘若人人都來了,大家一起上當也就罷了。可是在座的這麼多位沒來,難道不是他們看穿這裡的陷阱,壓根不理會嗎?可見他們比我們聰明。若按照比例來說,各位,咱們的見識都平均數以下了。”
這話自然不好聽,但那老兒是和楊公齊名的墨湖堂墨公,也是高等封印師,年高望重,其他封印師不敢與其比肩,因此被這老兒損了一通,也沒人吭聲,再說這老兒也在自損,大家終究是一樣的。
孟帥道:“那……咱們怎麼著呢?是在這裡等呢,還是就散了?”
那墨公道:“我還要看看楊公的結果。你們隨意,要散就散,要等就等。”
眾人一陣沉默,孟帥道:“我……我先去了,要把這件事通報鷺公。”說著轉身就走。
他這麼一帶頭,立刻又有人走,稀稀落落散了不少。最後只留下有五個人,都是等結果的,花廳中更顯得空曠。
過了一刻鐘,孟帥又回來冇了,道:“抱歉……我來取東西。有結果了嗎?”
那墨公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倒是旁邊一個封印師,就是原本坐在孟帥對面的那個封印師,叫做靈風堂的,笑道:“你是心癢,又回來看結果的吧?還沒有,我還真怕楊公吃虧。”
孟帥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其實……”
正在這時,就聽有人咳嗽一聲,從裡面出來,正是那楊公,只是與剛剛劍拔弩張不同,他現在神色相當平靜。
留下的封印師都向他拱手,墨公只是點頭,道:“看楊公的樣子,已經解決了?”
楊公點點頭,笑道:“已經解決了……這場誤會。”
眾人都是一愣,靈風堂道:“誤會?什麼誤會?”
楊公道:“嗯,這件事從頭到尾是場誤會,可惜了,可惜了。他們也是有心,可是做事太不講究。”
眾人沒想到他不過進去半個時辰,態度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都覺得摸不著頭腦,孟帥道:“我等愚鈍,楊公究竟是怎麼個說法?”
楊公笑著道:“你出來吧。”
就見那齊崇從後面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全換掉,只穿著一身幾位樸素的長衣,別說不像個封印師,簡直不像個體麵人家出來的,一進來就向眾人行禮,道:“齊東山叩見各位堂尊大人。”
場中一片默然,過了一會兒,墨公道:“楊公解釋一下?”
楊公笑道:“這小子並不是鹹光堂,只是鹹光堂一個隨身的武師。鹹光堂舉辦了這次聚會,卻因身冇份所限,今日不能出面,這件事卻又非常重要,刻不容緩。因此這人自作主張,冒充他主上主持這個聚會。東西都是鹹光堂安排下的,會議的內容也早就定好了,並無差錯,只是主持的人卻換了。這是他一片丹心,但終究得罪了各位。讓他給各位磕頭賠罪。”
他這一說,那齊東山果然伏地連連叩頭,道:“小人得罪各位堂尊大人,實在罪該萬死,甘領任何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