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心頭一陣後悔——他唯一一次見到大批高品質玉石,是姜期賄賂高崎的時候。後來他殺高崎的時候,因為急著殺人滅口,忘了殺人奪寶這一本能了。倘若當時把那批玉石拿在手上,現在豈不寬裕許多?
然而後悔也沒用了,為了今後計,還是翻翻箱子底,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吧。
值錢,自己又用不上的……榮令其留下的丹藥算不算?
雖然知道肯定值錢,但那麼千辛萬苦才拿到的東西,輕易地拿出去肯定不甘心啊
那麼就是還有……
孟帥到了二樓,感覺正常了許多。就是一般賓館客房間的即視感。
兩條走廊通向兩邊,孟帥看了一眼,就知道該往哪邊走了。
因為左邊那條通道,竟然有人。
而且還不少。
昨天從樓梯口開始有人排隊,一直排到將通道全部堵死,場面蔚為壯觀。
孟帥在雪地裡獨行了兩天,在大堂又沒有看見幾個鬼影,乍一見這麼多人,不由得愣住了,彷彿進了另一個世界。
再看了一眼,孟帥心頭又頗為疑惑,那些排隊的似乎年紀都不大,大些的大概二十來歲,小的跟他差不多,有男有女,穿的服飾大多比較簡單,有的還是直身羅帽,小廝一樣的打扮。
略一沉吟,孟帥暗道:是了,真正的封印師怎麼會排隊來做這種跑腿兒活計?當然都是學徒了。這裡學徒管自己的師父似乎是叫“冇堂尊”的?
走到隊伍的最後面,孟帥碰了碰前面一個少年,道:“兄弟,你也是來兌換的?
那少年被突然搭話,先是一愣,便道:“是啊。”
孟帥左右看看,道:“沒想到這麼多人。’
那少年嗯了一聲,道:“是啊,現在人還少點,晚上人更多。”
孟帥道:“吃苦受累的總是咱們這些學徒。”
那少年被孟帥一句話搔到了癢處,憤憤然道:“可不是麼,都是我們最小的學徒派來做這種差事。不過比我多學了一年,封印還沒我做的利索,倒先擺起師兄的譜來了。”
孟帥繼續套話,道:“你們堂尊帶了你們師兄弟來?我們堂尊只帶了我一個。”
那少年道:“是麼?你堂尊是初等封印師吧,中等的就可以帶兩個了。如果是高等,就可以帶四個。”
孟帥道:“原來如此,你們那位是高等的吧?”
那少年搖頭道:“那怎麼可能?中等的封印師,這種級別的天幕,我們堂尊來就很給面子了,還能指望高等封印師蒞臨?”
孟帥道:“中等封印師沒來幾個?”
那少年道:“反正這個大廳裡就住了七八個吧,都在地字號房。天字號房都是空的。玄字號倒是住滿了,你們那兒住的很擁擠吧?”
孟帥道:“是不寬鬆,不過也好,我平時哪有機會見這麼多封印師,感覺很壯觀
那少年笑道:“足足兩百多封印師啊,確實厲害,哈哈。要不是這麼多人,咱們也不用排這麼長的隊了。”
孟帥一面套話一面計算數量,一個丙戌大廳二百多封印師,據說這種大廳有六十個?好傢伙,這得多少人?笑道:“還不算住在黃字號房裡那些。”
那少年道:“那些獨立的封印學徒?野狐禪而已,連個正經傳授都沒有,他們也配當封印師?你別去那邊,烏煙瘴氣的。住在那裡怕是半夜給人搶劫了都說不定。”
孟帥的臉色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道:“你也別這麼說,萬一這附近有黃字號的呢?他們打你怎麼辦?”
那少年道:“誰敢?我是中等封印師的弟子,讓他們試試?借他們兩個膽子。其實你要看誰是黃字號的,我現在教你一個辦法。”
孟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