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傷到哪裡了?”燕生焦急地檢視著福雅的身體。
福雅擺擺手,推開他,衣服有些髒,髮髻也有些凌亂,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他靠近被打暈的漠塵,蹙眉道:“燕生,你聽說過這樣的病嗎?”
“屬下似乎曾經聽說過什麼狼人的瘋病,但那只是傳聞,從未見過。王爺,我早說過這丫頭太危險!她現在年紀還小,力氣也小,如果再大幾歲,只怕會真的傷害到王爺的安危。王爺,她雖然是個可用之材,但實在太危險,您必須把她送走,或者保持距離。”
燕生的苦苦勸告沒有讓福雅聽進耳裡。他撥開漠塵散亂的秀髮,凝視著她那張被病痛折磨的小臉,幽然道:“不,我不會放棄她的,我不但要治好她的病,還會讓她成為我天雀國最了不起的女子。燕生,你等著看吧,就在不遠的以後了。”
他抬起頭,望著天上那輪皎潔的明月,“無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還是與天地同壽的日月,都不可能改變我的心意,漠塵是我選定的人,她會一輩子跟在我的身後。”
第三章
七年後,幽州城。
安靜的小城中忽然自遠方響起了激烈的馬蹄之聲,踩踏著青石板的小路,引得周圍剛剛開門的商戶伸頭觀看。
“是漠塵郡主吧?”一家絲綢鋪的老闆娘笑著問門口的夥計。
“是──”夥計拉長了聲音,眼睛直直地看著從遠而近、那匹白色的駿馬。
馬背上那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像是一團看不清的霧,依稀可見的側面如桃花般豔麗,清冷的目光卻似桃花枝頭飄落的冬雪,美豔不可方物。
夥計看得出神,手中剛剛卸下的門板“啪答”一下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
“漠塵郡主最近總喜歡清晨跑馬。”另一家店鋪中正在吃早點的客人好奇地打聽著,“是有什麼事情嗎?”
“漠塵郡主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不是挺好嗎?”店裡的掌櫃笑道:“以前要想看到她都要等到逢年過節的時候。”掌櫃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該請郡主留下來喝杯早茶的,或是請她給福雅王爺捎句感謝的話。”
“謝什麼?”客人又問。
“聽說前不久朝廷本來要向我們這些小商戶徵稅,是福雅王爺替我們上繳了,免了我們的賦稅之苦。福雅王爺這麼好的人,我們應該好好地報答他啊。”
青玉雕刻的拴馬碑立在福雅王府的大門口。漠塵從馬上一躍而下,將韁繩隨手一抖,韁繩便已套在石碑之上了。
早有婢女手捧托盤等在門口。托盤上放著乾淨的毛巾和水盆。
她走上前用毛巾擦了擦汗,又胡亂地洗了把臉,然後逕自走進大門。
“郡主,要更衣嗎?”另一個婢女捧著衣服跟在她身後。
“不。”她簡練地回答,腳下的步子不停。
“郡主,王爺還沒有起身呢。”福雅寢室門口的管家尷尬地對她鞠躬,“王爺說如果您來了請您稍等一下,過半個時辰他再陪您練劍。”
“我就要現在見他。”她執拗地皺眉,“走開!”
“可是郡主,王爺……”
管家還想再勸,重重的一鞭子倏然從她手中抽出,雖然沒有打中管家的皮肉,卻將他的衣角抽裂了一條。
管家嚇一跳,不知道是否該讓開。
這時候屋內傳來福雅懶洋洋的聲音,“平北,讓郡主進來吧,你是攔不住她的。”
漠塵大步走進他的房間,在紗簾之後依稀可以看到兩個人影剛剛分開,緊接著,一個身姿曼妙、衣衫不整的女子從帳簾後面鑽出來,對她微笑著欠身,“郡主早。”
“滾!”她不動聲色的一聲低喝讓那位佳人變了臉色。
佳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