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指著一卷書簡問道:“這是什麼?”
許寒芳伸頭一看,笑道:“這是乘法口訣。”
嬴政拿起來看了看,點頭讚道:“嗯,很好,變成口訣後確實比以前好記了很多。”一邊點頭稱讚,翻看其它書簡,沉吟著說:“寡人看有很多東西需要推廣下去。蒙恬,你把這些分類編成冊,制定一個標準,以後在各學堂講授。”
“是!”蒙恬頓首回答。
“好了,我再來考考你的兵法。”嬴政放下竹簡沉聲道。
“是。”蒙恬長跪而起。
許寒芳一聽和自己不相關,迫不及待地拉著巴清站起來,笑著道:“大王,您在這裡研討兵法。我和清姐一邊兒去說悄悄話。行嗎?”
嬴政微笑著點頭。
許寒芳和巴清輕施一禮退下。
進到內閣。
許寒芳拉著巴清的手喋喋不休:“清姐,一年多沒見了,你還好嗎?大家都還好嗎?”
巴清笑著回答:“好好!一切都好。當年妹妹把一切都理的那麼順當,我可真是省心了!現在一切都不用費力。”
許寒芳咯咯一笑,給巴清倒了杯茶:“還是姐姐能幹。——唉!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又是一年!”
“是呀,時間過得真快!——妹妹看起來有心事?”巴清果然玲瓏剔透,蕙質蘭心。
許寒芳探頭看了看正在外面給蒙恬講授兵法的嬴政,壓低聲音說:“我們出去吧,到外面再聊。”
巴清也悄悄望了望嬴政,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鵝毛一樣的大雪在空中悠盪旋轉,厚厚的覆蓋了整個王宮的地面、屋頂。王宮的紅牆在雪白的世界中更顯得耀眼奪目。
許寒芳和巴清二人也不用內侍撐傘,踏著積雪走在只有紅和白兩種強烈反差顏色的王宮中。
嬴義手按長劍,步履沉穩地侍衛在身後。
巴清回頭看了看嬴義,嘻嘻笑道:“這塊木頭還跟著你?”
許寒芳也回頭看了看嬴義,嘆氣道:“我也只剩下這一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了。”
“用你的話講,他真是越來越帥了!”巴清取笑著說:“比在巴蜀還帥。你還經常捉弄他嗎?”
“姐姐不要再取笑我,這裡不比巴蜀,此話也千萬不能傳到大王耳朵裡,否則只怕會有無妄之災。”
巴清也是一直隨意慣了,聽了許寒芳的話,面色一凜說道:“妹妹說的是,姐姐疏忽了。”
許寒芳微微一笑,拉起巴清的手,繼續在雪地上走著。二人的串串腳印留在雪地上。
嬴義有意無意踏著許寒芳的腳印一步一步地走,他的步子很大,總是一步就跨了她兩個腳印。他的腳印落在她的腳印上,重疊在一起,把她的小腳印變成他的大腳印。他自己思量著、遐想著笑了。
“我看大王對你很好。”巴清輕輕說。在她的嘴邊撥出一團白氣。
許寒芳苦澀地笑笑:“可是我不願意在這裡。我不喜歡這裡的生活。”
“哦?”巴清停下腳步,透過雪花看著滿面愁容的許寒芳。
許寒芳回頭看了看跟隨在自己身後一大隊侍衛和內侍、宮女,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我在這裡沒有自由,每天一群人盯著,想笑也笑不出來。無法逃避,不敢爭取,我覺得我活得越來越虛偽。””
巴清輕嘆了口氣,低下頭沉思。
信步走到一個涼亭,二人邁步走到涼亭下暫避大雪。
嬴義和虎賁軍、內侍不敢避雪,立在亭外守候。
抖了抖身上的雪,許寒芳問道:“姐姐這次來咸陽會住多久?”
巴清思索了一下說:“可能要住上一陣子,等到所有的店鋪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