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依在嬴政懷裡擊著築問道:“蚊子,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嗎?”
“會!”
寒芳沉醉地閉上眼睛:“蚊子,我是何其有幸得你眷顧。”
嬴政低頭寵溺地望著她,含笑不語。
一個內侍在花叢外探頭探腦。
嬴政站起身走了過去,內侍跪下輕聲說了幾句話,躬身退下。
嬴政轉回身來到寒芳身前重新坐下。
寒芳不放心地問道:“有什麼事?”
“沒事!”嬴政笑著,“你繼續擊築。”
寒芳又擊了一曲,略有倦意,懶懶地撒嬌:“蚊子,我累了。”
嬴政寵溺地道:“那你在這裡小憩片刻,我去處理點事情。”
“好!”寒芳微笑著答應。
寒芳聞著薔薇花淡淡的幽香,聽著樹上鳥兒的歌唱,目送嬴政離開花園。
嬴政走後,寒芳總覺得哪裡不對,招手把小內侍喚了過來:“去看看大王去哪裡了。”
小內侍應了一聲飛跑著離去。片刻飛跑了過來,“稟娘娘,大王往蘭池宮方向去了。”
蘭池宮?那不是後宮女人居住的地方?他去那裡做什麼?寒芳尋思著說道:“走,過去看看。”
嬴政大踏步來到蘭池宮,也不等內侍通報,徑直到了鄭喜的寢宮。
鄭喜正坐在鏡前梳妝,從鏡中望見大王怒氣衝衝站在自己身後,大吃一驚,忙回身跪下叩頭。
嬴政鐵青著臉,伸手一把抓住鄭喜的頭髮提了起來,另一隻手伸過去,只聽見“嗤”的一聲,鄭喜胸前的衣服被撕開。抬眼望去,脖子上掛著一方桃木。
嬴政劈手把桃木扯下,奪在手裡一看,桃木上工工整整刻著“嬴政”二字。
“賤人!”嬴政氣得怒吼一聲,一掌摑在鄭喜臉上。
鄭喜被打得倒退幾步,跌倒在地上,嘴臉立刻浮腫起來。
滿宮的人嚇得一齊跪在地上。
嬴政手指著鄭喜道:“賤人,敢使用巫術穢亂後宮,加害王后!”
鄭喜跪爬幾步,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原委:“臣妾不敢有加害王后之心,臣妾只是希望能得到大王的寵幸,所以才想了個這樣的法子,大王明鑑。”
嬴政冷笑道:“你還敢狡辯?要不是你使巫術,王后如何會小產?”
鄭喜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頭:“臣妾不敢,臣妾冤枉。”
嬴政如何聽得進去,喝道:“把這個賤婢捆起來,拖出去亂棍打死!”
有兩個虎賁軍進來把鄭喜按住。 鄭喜哭著在地下掙扎著,不肯起來,爬到近前拽著嬴政的衣角不停求饒。
嬴政一腳把鄭喜踢開,轉過身卻看見寒芳不知何時立在門口,正扶著門連聲喘息。
“王后……”嬴政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寒芳,“你因何來了?快坐下!”
“大王!”寒芳輕施一禮,拉著嬴政的手臂道,“我來替鄭姬求情。”
嬴政一愣,怔怔望著她。
“小產是臣妾不小心,和鄭姬無關。”寒芳看了一眼披頭散髮,臉腫得老高的鄭喜,憐憫地道,“鄭姬也只是想得到大王的垂愛,並無害人之心,大王就饒了她吧。”
“巫蠱之術向來為寡人所不齒,嚴禁後宮使用,她膽大妄為,竟敢使用巫術!罪該萬死!”嬴政怒氣未消。
寒芳低下頭自責地說:“後宮妄為,是臣妾的錯,臣妾疏於治理,今後臣妾多加治理和規範,如若大王惱怒,請治臣妾之罪。”
嬴政急道:“錯怎在你!”
寒芳微微一笑:“臣妾即為王后,本應協助大王治理後宮,怎敢說無過?大王不看臣妾的面子,也看在朔兒年齡尚小的分上饒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