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底限,那份價錢,絕對不值得來面對一個如此強大的敵人,現在的他更多是為了面子而戰,心中反倒對僱主的隱瞞事實產生了怨念和仇恨之意。
別看熊威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在事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這要是火拼上指不定出多大的事情,這可不是**十年代的港片內的監獄,大型的衝突一旦發生所有人都要被追究責任,沒有人敢觸碰監獄這根高壓線。
老馬頭抱著拳不住的向程孝宇作揖表示感謝,不管晚上再發生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了,多少的東西都夾雜在書本之中,這要是事後追究起來自己難逃其責,已經忍了二十年,他不想在繼續忍耐下去,出去之後……
各人有各人的心理活動,不過總體來看,亡命徒也不會明知是死衚衕還要硬闖進去,程孝宇的強勢出現鎮住了全場,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很多人還在議論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偷偷瞄向程孝宇的目光中充斥著敬畏,強人無論何時都是受到尊重的。
吃過晚飯一個小時後,熊威在牢房內開始熱身,伏地挺身、仰臥起坐、單臂倒立,讓整個身體的肌肉熱起來動起來,平復心緒準備迎接最困難的一戰,對比周雷,他很清楚自己是野路子,所能依仗的只是對敵時那點經驗和純粹的身體天賦,除此之外毫無優勢可言,或許……
熊威望向一旁的程孝宇,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兄弟了,辦事越來越完滿,明明是幫忙也讓你無法拒絕,將自己樹立起一個絕對高手的形象,將主要矛盾轉移方向,同時不忘傾盡全力給自己營造一個必勝的局,看來上官傑事件讓他徹底成熟了,已經能夠避重就輕駕輕就熟的處理問題。
白吉安張曉岑讓一個普通人擁有了破除一切困難而上的決心,裴裴讓這個普通人對未來充滿了虛幻的憧憬,上官傑讓他沉入谷底後強勢反彈,一個男人成熟的過程他完美的經歷過,自己呢?
熊威整了整囚服,或許今日面對周雷即是自己成熟的考驗,這條路是對是錯即在成功失敗的一瞬間,成王敗寇,灰色地帶始終存在著即是對它最好的定義,成功了並且在晚年順利隱退即是王者,中途崩殂即是亡寇。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程孝宇不知道熊威是如何溝通的,反正他們兩個離開了牢房,並很‘自由’的走到了該走到的地方,在那裡周雷早已站立,左手的跨帶已經摘了下去,天空應景的飄下層層雪花,入冬的第一場雪悄然來臨,單衣配秋衣秋褲顯得有些單薄,周雷和熊威都不在意,周雷將手裡的兩把鐵片磨成的刃片扔了一把過來,同時指了指程孝宇:“下一個就是你。”
“先倒下的一定是你。”熊威沒去撿地面上的刃片,一點偏執的驕傲讓他不願意去佔便宜,說是一根筋也好說是不會變通也好,這是他為人處事並在地下秩序廝混的原則。
孰料周雷也將刃片扔到了一邊,單臂衝向了熊威,兩人衝在一處程孝宇才發覺自己暫時廢掉了他的胳膊並沒有影響他多少戰鬥力,在泰國打黑拳不是白打的,腿上的功夫了得,鞭腿甩出、膝蓋墊出都是勢大力沉,熊威全憑著良好的身體素質抵抗,他沒什麼招法,頂多是在拳館裡學到的一些基本擒拿和肉搏戰的基礎,要不是猛攻周雷左臂防禦的弱處,估摸著只能被動的捱打。
一次次的被擊倒,一次次的站起來,熊威抹掉嘴角的血跡,猙獰的笑著,打著打著這傢伙也不屑於攻向周雷的左臂,而是實打實的與對方來硬碰硬,兩條大漢嘭嘭的對轟,熊威一次次倒下週雷也不好受,灰頭土臉喘著粗氣,體能消耗的很嚴重,左手的傷口崩裂,鮮血開始流淌出來,如果持續下去,倒下的那個一定是自己。
熊威又一次的衝了上去,拳頭砸在了周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