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喘不過氣,而面前這個男人所圖的世界也絕非自己能夠企及,或許,她能懂。
黑色的秀髮,伏案工作,在她的面前永遠擺放著一些讓你無法理解的數字,你也永遠不知道對方演算的是什麼,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正常的人,呆在一起幾年時間,互相仰慕,偏偏雙方的關係比純淨水都要純淨,你敢相信嗎?
站在窗前的男人沒說什麼,只是習慣性的搖了搖酒杯,望著昏暗燈光下的那棵蒼松,十幾年了,或許只有自己知道這棵蒼松經歷了什麼,它的變化,與人的變化有什麼不同嗎?
“有機會,我見見這個能夠讓裴家上下部承認的男人。”那伏案工作的女子沒有抬頭,只是給兩個驕傲男人不知該如何結束的話語畫上了一個句號。
誰贏了,誰輸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也無所謂輸贏,本來就沒多大的事情,不過是雙方自認為的輸贏罷了。
當天晚上,俱樂部給所有在場的會員致歉,然後請他們屈尊離開,如何擺平的賈海洋無人得知,俱樂部內部的成員都不知道,或許俱樂部早就知曉了會有如此局面,只是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罷了,成為替罪羊也實屬無奈,花錢買個平安,不願意得罪能夠給俱樂部帶來麻煩的人,示人以弱,也讓人對這個新晉俱樂部的未來很看好。
外面的人不知道,在事發的當天晚上,裴躍進走進了某位大佬的辦公室,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走出來,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悲,在幾個月之後這次談話才被擺上檯面,當這為大佬本應反對卻站出來支援了裴家一回後,大家才翻出了這一次的對話。而關於這一次對話後的前奏即是在國慶過後,馬家一個旗幟人物突的被邊緣化,整個馬家迅速敗落,只剩下了馬勝男這一個隨時會被淹沒在人海中的女性代表,誰又能想得到一場小小的矛盾會牽扯一個副部級官員的家族,迅速敗落,如若馬德祿或是馬勝男知曉,開始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出那般囂張的姿態。
程孝宇真吃虧了嗎?將他綁在裴家的戰艦上來評定,誰又說得準。
裴家能為了他大動干戈,換做一般人,早就歡欣雀躍,作為一個未來的女婿,現下能夠享有如此待遇,以後呢?正式成為了裴躍進的乘龍快婿之後呢?
直到十月一日的清晨,龍飛等人的草臺班子依1日毫無訊息,以裴家在京城的人脈,也沒有對當初發生在虎子身上的事情有任何的線索,事情好似一下子就被隔斷了,在盛曉磊將那條新聞炒過了對方操控的底限後;在俱樂部程孝宇等人吃了名虧佔了暗便宜之後,關於那件事的新聞徹底從電視、廣播、報紙、雜誌、網路等等各種媒體上消失。
似乎程孝宇等人的豪情壯志一下子撞擊到了棉花之上,沒有掀起任何的波浪,在九月的最後一天,草臺班子啟程返回春城,一場不知目的為何的陰謀草草結束了攻勢,並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消失的很是怪異,讓你找不到一絲絲的答案。
那個殺手裴躍進親自找了公安部和國安的朋友幫著查詢都沒有訊息,只有兩種可能,一即是這個開車撞死虎子的殺手沒有任何案底,二即是這個殺手不是國內的人。
殺手到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個幕後主使的人,慄宇航和馬勝男的事件爆發後,破壞了裴裴和盛曉磊最初的計劃,美洲俱樂部事發後整個京城誰人不識君,由不得他們不把目標定在了慄宇航和馬勝男的身上,調查的最終結果讓他們失望,這兩個人都不是。
至此,他們不得不產生這樣的疑問,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此時此刻再走回頭路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將所有的痕跡都抹掉,讓你無路可尋,無路可回。
答案,現在無從得到。
祖國六十年的大慶到來,程孝宇和裴裴只得將心思收攏,專心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