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思想是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都過去了還管他幹嘛?”
我聽到來自不同方向的嗤笑聲。
我覺得老師在聽我這番話後都會面紅脖子粗地攆我出去的。於是也偏了偏頭,不甘示弱地瞪回他。
本來懷著些許忐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結果許安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一樣。
卻不想,許安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本來就清雅脫俗的皮相了,這一笑更是亂蠱惑人的,跟那啥滿園桃花開一樣,也算得上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啊謫仙的了。
“古千引同學夠率真!”他慢悠悠說著,“不如以後來我辦公室,我幫你補補?補完你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所以這是風流才子當堂誘拐花季少女的故事麼?
我拼命搖了搖頭。
“接下來我們總結一下地主階級與資產階級主張的不同……”
他輕飄飄地轉過身寫黑板,聲音依舊那麼蠱惑人心,就剩我一個人還傻站著,頓時明白了目瞪口呆是什麼意思。
千般滋味湧上心頭。
美麗的分界線
我在門口徘徊了又徘徊,總是欲拒還迎地扭捏著。
搞什麼鬼,我還是怕明天考試不及格,當天下午就屁顛屁顛跑到他辦公室門口了!
我閉緊雙眼,深呼吸,抬起手,朝門板敲了過去,嗯?沒聲音?
再敲了敲,為什麼是實心的?!我冷汗涔涔冒了出來。
不會遇到鬼了吧?
我伸出手掌,摸了摸,溫熱的,往左邊捏捏,有肉?往右邊,還會跳動。我好像知道自己摸的是什麼東西了……然後我又意猶未盡地摸了兩把。
“古千引,你在幹什麼?”頭頂一個溫和跟三月春風卻歡快無比的聲音響起,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白白的襯衣~
我趁機又戳了戳,才收回手,嘿嘿抬頭,笑道:“老師,你面板真有彈性~”
他挑了挑眉,側身讓我進去,這是我第一次進他辦公室,果然當主任就是不同,辦公室都是獨立的,真寬敞,都夠遛狗了。
我大大咧咧進去,就跟自己家一樣,放下書包往沙發上坐,便環視四周找一次性杯子,突然之間肉麻兮兮地問了這麼一句:“老師,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古千引嗎?”
他無視我的感情,遞給我一個杯子,“今天第一次見面,古千引同學真是與眾不同。”
“好說好說,”我接過,擺了擺手,“上學這種繁瑣的東西,我們這種不拘小節要成大事的人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三四年的時間,果然女大十八變嗎?看樣子許安完全不記得我了。
“那麼古千引你請的這大半個學期的假,幹出什麼大事了?”他在一旁坐了下來,隨手拉過我書包,自然地往裡面翻書,我倒也不介意。
我豪爽地灌了一口水,“不足為外人道也。”
“那就是過的風生水起有滋有味啊?”他似笑非笑,抬起我的歷史書和那本練習冊,“空白乾淨,果然個性!”
我靠在了沙發後背上,一副愛咋滴咋地的表情,“反正老師對自己很有信心,我就等著明天考試及格就好了。”
他看了看我,不說話。
終於他攤開我的書,一字一句,“我今天慢慢教你就行了。”
“學不會呢?”我瞥了他。
“學到你會為止,好不好?”他笑了,風輕雲淡的樣子,我發現不知是不是因為家庭環境的原因,許安永遠能彬彬有禮,溫良雅爾,處變不驚,讓人莫名的安心與信任。
“我太笨,沒辦法的。”我聳聳肩,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現在你翻開書聽我講就行了。”他左手撐著腦袋,不知為何看得我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