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便是莫語。他看著面前兩座墳墓,腦海不由浮現起她們的身影,依稀便在身邊,卻已陰陽永隔。
莫語自小便不知生身父母是誰,自有記憶開始,便在飢餓與恐懼中掙扎求生。直到七歲那年,他逃脫出來,進入莫家,幼年的生活,才真正有了一絲溫暖。
但突如其來的獸潮,將他所擁有的安寧生活徹底打破,他帶著莫良,跨越了大片山林,爬進了四季城。
那個飄雪紛紛的傍晚,林婆、林嫂收留了他們,他們兄弟才能得以存活下去。
很長一段時間來,在莫語心中,他真正的親人,便只有莫良、林嫂、林婆三人……但現在,他們已盡數離他而去。一股難言的悲傷與孤獨,充斥了莫語整個心神,讓他眉頭艱難的皺著,眼眸已變得通紅。
“林婆,您在我進入林家那晚開始,便讓我立下誓言,不可對嫂嫂有半點雜念。這些年來,我一直遵守著自己的誓言,尊敬嫂嫂,從未有半分逾越。但我未曾想到,莫良竟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所有一切事情,我都已知曉。真的很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導好莫良,才讓他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若無林婆與嫂嫂,我們兄弟早已化為朽骨,如今累你們至此,莫語自知無顏乞求你們原諒,但我已親手了結了莫良的罪惡,他在臨行前,也已知錯了。”
“所以,我只希望,林婆、嫂嫂地下若能見到他。請再給他一次機會!若你們真的要怪,便全部怪我一人吧。不管如何,我都是他的兄長,他犯的錯,我都有推脫不掉的責任。”
“真的,真的,真的對不起!”
寬整大道旁有座幾根圓木支撐起的涼茶鋪子,供往來路人暫時歇腳。只是這大熱的天,路上都看不到一個人影,茶鋪子裡自然也就沒有客人。
老闆臉上遮著一隻草帽,正懶洋洋的打著瞌睡。
突然間,有兩騎自遠方疾馳而來,馬蹄踏的地面,在後面揚起一陣塵土。馬背上兩名體格健碩的騎者,樣貌六七分想象,顯然是血脈兄弟。只是此刻嘴唇都起了一層白皮,乾裂的厲害。
茶老闆眼看來了客人,急忙起身招呼著,“這大熱的天趕路,兩位客官停下喝口涼茶吧!”
“哥,我渴的緊,咱們已跑出了近百里路,要不停下歇歇?”王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看著涼茶鋪子裡擺著的水壺,便越發覺得渴的厲害。
王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那就停下喝壺茶再趕路。”
兩人下馬,將馬匹拴好,大步走進茶鋪子。
“老闆,快來一壺涼茶!”
“好嘞,您稍等!”
茶老闆很快提了一青色大茶壺走出來,在桌上擺了兩隻青白兩色粗陶碗,各自倒滿淡綠色的茶水,笑道:“小店的茶雖是自家種的,味道可不比外面差,兩位客官請用。”
王虎、王豹等不及他說完,仰首便將一碗涼茶飲盡,頓時覺得胸口都舒暢起來,但這感覺只是剛升起,便被口乾舌燥的感覺直接打消,似乎更渴了一些。
“快!再倒滿了!”
“是是是,您請用。”
“再倒!”
“再倒!”
……
一碗碗涼茶下肚,王虎、王豹飢渴之意不解,反倒變得更加嚴重,便覺得肚子裡像是著了火一般,每一口喝下去的涼茶,都變成了澆灌的火油,令火焰變得更加旺盛,直要將他們焚燒成灰燼。
啪一聲,王豹手中茶碗被打掉,王虎強忍著極度的飢渴感,低吼道:“別喝了,事情不對!”
王豹抬起頭來,他嘴唇已乾裂開,正用力允…吸著自己的鮮血,哀嚎道:“我好渴,渴死我了,我要喝水!”他直接撲到在地,伸舌頭去…舔地面的溼泥。
王虎修為更高一些,見狀心中一寒,